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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茫茫的轮回之虚。
叶凌楚独自站在一座小山丘之上，眺望着灰色的天空。
许久，只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
“轮回之虚么？”
叶凌楚转过头，但看到视线的尽头，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从雾霭中走了过来。
“小风？”
叶凌楚脸色露出一丝喜色，抬起脚步就准备走过去，又停了下来。
眉宇间划过一丝隐晦的痛楚，叶凌楚道：“没想到你是众弟子中第一个离为师远去的人，什么时候的事情？”
柳风停在叶凌楚十丈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叶凌楚，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对不起。”叶凌楚沉默良久，开口道：“让你去监视凤九魔将，也是自始是个错误，我以为凭你的隐匿手段，他发现不了，却是为师的失误。”
柳风没有等到叶凌楚开口，便转过身，朝着雾霭中走去。
叶凌楚见状，皱着眉头，紧跟其后。
两人的脚步出奇的整齐一致，叶凌楚道：“我还记得我们俩师徒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我们的位置是倒过来的，你紧跟着我。”
“说真的，那个时候我有些害怕。我是凭借着师傅的手段才发现有人跟在我身后，而且气息远远比我强悍。”
“直到现在，我依旧不清楚，当时的你，明明是下级武宗，怎么会愿意拜我这个上级武士为师？”
见柳风并没有回过头来，叶凌楚又道：“其实你是为师名副其实的第一个徒弟，有时候为师甚至在想，等为师哪天遭遇不幸，《邪影诀》传承给你，让你代为师走下去。”
“你恨不恨为师？”叶凌楚最终问道。
回答叶凌楚问题的，是出现在视线尽头的秦王，卫小凤还有文武百官。
此刻，文武百官一个个战战兢兢，匍匐在地。
在他们的周围，一万正常的护国东军神色凌厉，每个人怒目而视，恨不得将所有人斩杀当场。
叶凌楚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柳风站在秦王右边，环顾四周，问道：“凤九魔将怎么没有出现？”
秦王道：“这个世界都是他的。”
“刚才臣下听到‘轮回之虚’就料到这应该是凤九魔将的能力了。”叶凌楚苦笑道：“这角色转换得真快，前一刻臣下威逼秦王，下一刻，秦王已经站在顶端俯瞰着臣下。”
秦王点头道：“世事变化，难以捉摸。就像一个月前，前一刻寡人还处在丧失母后和文武百官的哀痛之中，下一刻准备以身殉国，却迎来了解救之机。原本以为一切胜算在握，却遇到了你。寡人常在想，如果那天寡人没有点头同意你成为国师，秦国或许不在了，可这十五万孩子的父亲，老人的孩子，女子的夫君，都将得到完好保存。”
“可惜世事没有后悔药吃。”叶凌楚道。
秦王点头。
叶凌楚扫视了一眼这一万护国东军，看向卫小凤道：“所以，卫统领是觉得这一万护国东军足够对付只有武王修为的凌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