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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身疼痛的感觉清晰地可怕，阿尔斯恍惚之间，呆滞地低头，却现在，自己这一次居然没有融成血水，反是站在原地，而剑体上盘旋缭绕着三片鲜红枫叶的狱祭，就这么直接地没入了他躯体。
不等他疑惑自己技能为何会失效，便见狱祭上的枫叶旋转着，闪出三道夺目的红色嵌入了他的身体，而他浑身的星力也因此无法调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梦寐以求的剑在自己的身躯上如若电光地耀出十道明晃晃的光华。
他的眼中有着最后疯狂，老态的脸庞扭曲一团，龇牙咧嘴却没有半分言语，因为他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挣脱禁锢重夺生机，可是现实如此地残酷，他的垂死挣扎，终究只是无用之功。
一次鬼斩，切断了阿尔斯的四肢，回溯技能动，在他清楚看到自己变成人棍之后，直接将他一举枭，被穷尽半生之力所追求的东西所击杀，且死无全尸，这，不是最残忍的死法又是什么？
“我只恨，恨我与安厄莱斯计划如此之久，却远不如你谋略！能让人心甘情愿为你去死，这才是真正的善谋！”当自己的头颅滚动，阿尔斯第一次纵观全场，看得满地尸体，终于无力地吐出了最后一句台词。
刘枫静静地看着他那死不瞑目的表情，没有言语，因为，他没有资格反驳。
除了刘枫，最后一人便都已经死去，充斥着浓烈血腥味的房间之中，那些少女惨白的尸体似乎还在微微晃动，似在庆祝仇人终死，又像在述说解脱之快。
浸透了红色的地板之上，几堆碎肉残尸，多少**争夺。只有那一具丝同样鲜红夺目的尸体，在安静诉说俗世可悲。
刘枫松开了狱祭剑柄，血剑便化为红光纳入他的体内。他轻轻抱起红叶渐渐冰冷的身躯，还是一样无喜无悲的表情，她明知自己又一次欺骗，却依旧义无反顾地挡在自己的面前，是傻，还是，真的亏欠？
刘枫倾向前者，在他的脑海之中，那个女孩，就是那么大大咧咧，傻傻拎不清。
至于要说亏欠，似乎，只有他欠她的吧，而这，让他这一世如何去还？
……
十天之后。
布尔维登家族的豪宅之中。
老布尔维登跨进家门，就有管家上前恭敬接过他脱掉的西装外套和绅士礼帽，挂在一旁的衣架之上。
他惬意地窝进了沙之中，伸了伸疲惫的懒腰，又享用起了刚备好的精致下午茶，当他嘴唇贴上罗瓷茶杯之时，管家的声音响起了“少爷”二字。
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儿子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家中，伦纳瞧见自己的父亲，甚至都没有打招呼，他的双眼空洞，大大的黑眼圈环绕，嘴唇之上胡子唏嘘，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老布尔维登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似乎一切安慰之语，都是如此地空白。
他必然不会忘记，当那个给自己上了一堂驾驶课的年轻剑妖抱着红叶来到自己宅邸的时候，伦纳夺过那具依旧美丽、恍若只是睡着一般的尸体，直接一拳将剑妖击飞。
他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交付给了一个自认为可以更好保护她的男人，最后换来的，却只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一个人的离去，是两个人的悲哀，亦或者，其实只有一人心痛？
老布尔维登不得而知，只是轻轻询问：“葬礼怎么样了？”
伦纳没有回答他，静静地上楼回了房间，只有老管家代替着应答：“红叶小姐因为揭了安厄莱斯的恶行，造福社稷，又寻到了瑶灵公主的真正死因，陛下动容，破例将她安葬于皇家墓园，与瑶灵公主比邻，封为秋影郡主。”
“虚名又如何？她在世的时候，又哪里追求过这些。”老布尔维登一叹，也不敢想象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那个活脱女孩就这样永远离开。
“告诉少爷，我同意让他到军队服役，或许，这是现今唯一能让他暂别痛楚的方法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