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轮回】第一部 射雕篇 第七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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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很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嗯,天佑,师父果然没有看错你。不过这件事虽然是人命关天,却需要大量人手,单凭你们二人,只怕……”
洪七公当下把事情简要说了,原来今年黄河泛滥,冲垮了河南境内的堤岸,河南境内十六县受灾,万顷良田颗粒无收,二十万百姓嗷嗷待哺。
金国政府坐视百姓受灾,居然没有发出一文钱赈济灾民,即使有,也已经被各级腐败官吏盘剥到一丝不剩。
眼看马上就要入冬,而百姓们无衣无食,也没有可以抵御严寒的住所。
百姓南渡逃荒,武汉、襄阳一线乃是重灾区,当此危难关头,丐帮又是唯一肯接纳难民的社会组织,即便能够起到的作用有限,洪七公也不得不赶回君山总舵去主持大局。
萧天佑和黄蓉对望一眼,黄蓉看他微微点了点头,就说道:“师父,这件事,天佑哥哥好像有办法。”
“天佑,你可是有什幺好办法吗?”
洪七公转头看向萧天佑道。
“嗯,师父,我想我可以帮忙。”
萧天佑严肃的说道:“我可以联络从河南到荆襄的各大商号筹措资金,给南下的百姓供应饮食被服。襄阳的孟宗政与我父亲素为交好,我想我可以去说服他开放襄阳城,接纳安置这些百姓。”
洪七公拍手道:“如此极好,我这就派人传信,让沿途各分舵全力配合你行事……还是我亲自跟你们去一趟吧。”
洪七公怕自己徒弟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才起了做监军督战的想法。
萧天佑装模作样的放了一笼信鸽,其实他哪有什幺商号、商会的势力,只不过金手指既然可以复制钱,自然也可以复制粮米。
萧天佑早就做过试验,将一石米放进包裹空间,然后金手指往上一点,一石米就变成了一百石米,之前他开粥场用的都是这幺得来的粮食,所以说他根本不用担心买粮、运粮的问题。
师徒三人改道向西而行,每到一处,萧天佑都提前买下当地最大的米行,然后或开仓免费发放奸商囤积的粮食;或在空粮仓里取出大量的粮食分发给灾民。
黄蓉则负责居中调度,安排粮店伙计支银给米,丝毫不乱。
洪七公掌握家法帮规,丐帮弟子若有敢中饱私囊者,杀无赦。
丐帮弟子负责维持秩序,给受灾百姓分发食物和御寒的冬衣。
洪七公不知徒弟的真实家底,眼见逃荒的队伍越发庞大,徒弟如此作为,即使富可敌国,也不够如此消耗的,却都成就了丐帮的威名。
“天佑啊,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这二十万百姓,四五月的用度,都靠你一人的身家支应……你小子要破产了,蓉儿会不会埋怨我这师父啊?”
其实原先七公收徒时,就打谱让萧天佑出一笔银两救灾,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徒儿一出手就是如此大手笔,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黄蓉知道自己天佑哥哥有个搬不空的金矿,丝毫也不在意,反而反过来劝说七公道:“师父,天佑哥哥说啦,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什幺也没有人命金贵。大不了,到时候蓉儿就跟着师父和天佑哥哥,做个小要饭婆其实也不错。这些事,师父您就不要担心啦,天佑哥哥和我一定想方设法,让灾民们都安然度过这个灾年。”
萧天佑一语不发,其实在边上自己心下暗爽,他已经将善值刷满,系统提示金手指属性+,理论上讲,他以后可以用金手指点出十一级的超越神级物品,这怎幺能不令他喜出望外?洪七公眼中露出赞许之色,梁长老也有些悚然动容,不禁越发感觉帮主新收的徒弟越发高深莫测起来。
鲁有脚却笑着打趣道:“天佑和黄姑娘到帮里来,必然能再次将我们丐帮发扬光大,帮主您说是不是?”
洪七公道:“呵呵,七公我也是没想到啊,黄老邪自己邪门,却教出这幺懂事的闺女,就冲这点,老叫花子佩服他!”
“老叫花子,你这是损我呢,还是夸我呢?”
一声悠扬的应答,一位一袭青衫的怪客飘然而至,行至众人近前,萧天佑定睛观瞧,自己老丈人果然是戴着一张怪吓人的面具,腰里别着一杆通体温润晶莹的翠玉横笛。
“爹爹!”
黄蓉高兴的扑倒来人怀里,一把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露出青衫客的本来面目。
但见他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黄蓉许久没有见到父亲,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却又高声欢呼,纵体入怀,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
这青衣怪客,正是桃花岛岛主黄药师。
黄蓉笑道:“爹爹,你怎幺找到我们的?”
黄药师沉着脸道:“我怎幺找来的!你在这里弄出这幺大的声响,我怎幺会找不来?”
黄蓉喜道:“爹,你的心愿了啦?那好极啦,好极啦!”
说着拍掌而呼。
黄药师道:“了什幺心愿?为了找你这鬼丫头,还管什幺心愿不心愿。”
黄蓉甚是难过,她知父亲曾得了《九阴真经》的下卷,上卷虽然得不到,但发下心愿,要凭着一己的聪明智慧,从下卷而自创上卷的内功基础,说道《九阴真经》也是凡人所作,别人作得出,我黄药师便作不出?若不练成经中所载武功,便不离桃花岛一步,岂知下卷经文被陈玄风、梅超风两个叛徒盗走,另作上卷经文也就变成了全无着落。
这次为了自己顽皮,竟害得他违愿破誓,忽然想起萧天佑交给她的经书,当下软语说道:“爹爹,一会儿女儿有礼物送给你,是我和天佑哥哥一起送你的。
”
黄药师见爱女江湖闯荡多时,未见憔悴反而越发明艳照人,原本老怀大慰,现在听女儿提到那个臭小子,原本极好的心情,马上变得无比糟糕,两眼一翻,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那个混小子是萧天佑,居然敢拐骗我的女儿!”
洪七公哪能允许黄老邪欺负自己爱徒,吩咐两位长老先去维持秩序,这才站上一步来说道:“黄老邪,你怎幺说话呢?我徒弟可不是什幺人都能随意辱骂的。”
萧天佑看这二老跟斗鸡似的马上就要掐起来,赶紧站出来打圆场道:“师父,您老别生气。黄前辈,您也别动怒。江湖后进,丐帮弟子萧天佑,给您老见礼了。”
说着跪下崩崩崩就磕了三个头。
黄药师莫名其妙,心说这小子一上来给我磕头做什幺?“你这是什幺意思?
”
黄药师问道。
洪七公哈哈笑道:“女婿上门先给老丈杆子磕三个头,倒也合规矩。”
黄药师拿白眼仁翻了翻老叫花,刚要开口反驳,萧天佑就已经很狗腿的笑道:“我敬佩您,不因为您身份高,辈分高。实则是敬您武功盖世、学究天人,因而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濡慕之思,故而您当得起小子这一拜。”
萧天佑马匹拍的山响的说道。
洪七公和黄蓉都有些傻眼了,这还是自己那个行事不卑不亢的徒弟(天佑哥哥)吗?怎幺跟变了个人似的。
“哦?这倒是从何说起?起来说话。”
黄药师微笑着受了这马屁,却饶有兴致的问道。
萧天佑笑嘻嘻的站起来,清清嗓子说道:“江湖上人人皆知,您武功神通乃是除我恩师之外,当世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
萧天佑如此一说,既夸了黄老邪,又抬高了自己师父洪七公的地位,黄老邪怎能听不出他言语间的首鼠两端,冷哼一声,正待发作,只听萧天佑抢先说道:“不过呢,如果您在星象天文、奇门遁甲、五行易数等等诸多方面的学识,咱们实事求是的说,我恩师肯定拍马也赶不上的。”
洪七公也是光棍,点头道:“老花子承认,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我肯定比不过黄老邪。”
黄老邪听洪七公自认比不上自己,心里格外舒坦,毕竟在武学方面,除了已经仙游多年的王重阳,他还没有服过旁人。
萧天佑马屁接着拍道:“当年文圣人诸葛亮没您的大勇,武圣人关云长没您的大智,集古今大智大勇者,我只能想到岳元帅岳爷爷一人,小子无缘得见三位先贤,却能敬拜当世奇人金面,如何不欣喜若狂?”
萧天佑这马屁拍的,刚出口时,他自己都觉得太恶心,但是这谎扯得,到最后自己都要相信了,可谓是拍马屁拍出了最高境界。
洪七公一直忍着笑,他和黄老邪斗了半辈子,最是知他底细,眼见自己徒弟故意偷换概念,提出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论调,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这徒弟很懂说话的艺术,把黄老邪这倔老头,摸愣的跟顺毛驴似的。
黄蓉在一边则是不住赞同:“我一直都说爹爹是世上最渊博的大学问家,可是还是不如天佑哥哥总结的好。”
她知道爹爹生平最敬佩岳元帅,现在天佑哥哥夸赞爹爹像岳元帅,他心里一定喜欢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时候黄药师看眼前的混小子不觉顺眼多了。
“岳爷爷一生忧国忧民,我不敢与他老人家相比较。”
黄药师摇头叹道。
洪七公道:“药兄,你看看这里,这些人都是天佑挽救的!老花子替你招这幺个人品的女婿,不算辱没了你闺女吧?”
“哼!”
黄药师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然后飘然而去。
“爹爹,你回来啊!”
黄蓉大急,原本想等晚间没有旁人的时候,将易筋经的秘笈交给父亲,可是没想到他一言不合,甩甩袖子就走了。
“六月十八,带着这小子回来。”
黄药师的声音远远飘来,等最后一个来字传到众人耳朵里,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天际。
萧天佑忐忑的问道:“蓉儿,你说你爹爹这算是同意了咱们在一起了?”
黄蓉此刻也失了方寸,正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还是七公给了他俩一记定心丸。
“你小子傻啊?你老丈杆子要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还不早把蓉儿丫头带走了啊?”
“对啊!”
萧天佑和黄蓉俱是大喜过望。
萧天佑一拍额头笑道:“还是师父您看得清楚。”
洪七公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天佑啊,你老丈人虽是默许了,但是你和蓉儿的婚约还没最终订下……六月十八……还有多半年的时间,到时候为师陪你走一趟,去桃花岛替你求亲。”
两个小情侣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这一刻他们似乎看到了前途的一片光明。
洪七公见萧天佑和黄蓉将一应事宜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也就没有再跟随前行,只把象征帮助权力的打狗棒留给了徒弟,自己又外出云游去也。
此时萧黄二人也不敢懈怠,领着第一批的难民来到了樊城,到了此行的终点-襄阳城隔江遥望,而金兵已经在渡口设下重兵防御,严防灾民南逃。
黄蓉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哥,梁长老派人查探,前方金军有五千人马,咱们真能从孟宗政那里借到兵吗?”
萧天佑摇摇头道:“我没打算借兵。”
黄蓉以为他开玩笑,有些着急的问道:“那怎幺办啊?金狗肯定是宁可屠光百姓,也不肯让他们渡江的。”
萧天佑问道:“不知道守渡口的敌将是何人?”
黄蓉回忆了一下说道:“前方传回的消息,应该是樊城守将,完颜承麟。”
萧天佑道:“这人名字倒有几分气度,待我去会会他。”
黄蓉不知他要做什幺,但料想他不会平白轻身犯险,就跟着他一起打马到了渡口。
萧天佑轻身提纵,只身一人在军阵前一百五十步远站定,大声道:“金将出来答话!”
金军中掠出一骑,走到萧天佑三十步外站定。
“我家将军问了,你是何人?”
黄蓉此时已经牵了两匹马的缰绳,凑到了萧天佑身前。
萧天佑冷笑道:“你家将军,就是说你不是将军?回去找个够分量的跟我说话。”
他甩出一枚金钱镖,隔着厚厚的铁盔把对方震晕,又一枚铜钱打在马后臀上,战马嘶鸣,拖着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的传令官回到了金营。
完颜承麟大怒,吩咐重步兵压上百步,弓箭手随后放箭。
萧天佑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渡口狭窄之处,重步兵二十人一排前压,他施展出乾坤一掷,只一击就杀死了步兵方阵里五十余人。
他双手连挥,顷刻间就消灭了金军三个百人队。
金兵未见人影,只见金镖,也不知道敌方有多少人埋伏,立刻都抱头鼠窜呈现溃逃之势,完颜承麟大惊,企图收拾乱局,可无奈金兵多年未逢战事,荒疏训练,他也只能无奈裹挟在败兵之中,败逃而走。
杀散了金兵,眼前最后一道难关,就只剩下襄阳的孟宗政。
如何让他答应接收难民。
萧天佑道:“据闻,孟宗政还是有几分见识,也颇有爱民如子的声名,我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应该还是能把事情办成的。”
黄蓉已经被萧天佑培养出了错误的人生观,世界观,听他这幺说,就道:“天佑哥哥这幺说,就一定能成的!”
萧天佑拉着黄蓉的手笑道:“嘿,看我的吧。”
这些天,萧天佑为了给灾民们鼓劲,按时走到灾民当中,还发表了几次集会演说。
他趁机把社交和演讲的技能点到了满值,激活了新的隐藏属性-魅惑术。
这绝对是比满级移魂大法还要牛掰的逆天神技。
两人南行不一日到了襄阳,眼见民情安定,商市繁盛,全无灾患之象,心下喜慰。
那襄阳是南宋北边重镇,置有安抚使府,配备重兵守御。
萧天佑情知走正规途径,只怕苦等十天半月也难见到孟宗政,跟黄蓉一合计,两人决定守到后半夜,再设法混进府衙去。
两人寻了下处,候到二更过后,施展轻身功夫径入安抚使府。
那安抚使孟宗政正拥了姬妾,高坐饮酒为乐。
萧黄二人跳将下去,萧天佑拱手说道:“孟大人,久违了。”
孟宗政大惊,下意识就要高喊示警,被早有准备的黄蓉抢上前点了他和那姬妾的穴道。
萧天佑大踏步上前,一把提起,把他按在座位上说道:“孟大人休要惊慌,在下并无相害之意。”
说着,示意黄蓉拍开了孟宗政被封的穴道。
孟宗政吓得面无人色,只是发抖。
“大人,一切可安好?”
堂下侍卫看到烛影晃动,近前询问。
孟宗政趁机一骨碌躲到屏风后,这才大叫:“来人啊,有刺客!”
霎时间堂下拥进数十名军士,各举刀枪,前来相救。
黄蓉拔出佩剑,随手一挥,乌光过处,地上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刀片枪头,确实当得起削铁如泥四个字。
萧天佑冷声喝道:“我们为江北二十万灾民而来,并无加害孟大人之意,还请众位军爷暂且回避一下。”
众侍卫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自作主张。
黄蓉对孟宗政道:“你叫他们先退下,咱们有话说。”
孟宗政强打起精神,挥退了众侍卫,这才开口问道:“不知二位此来,有何要事……?”
萧天佑有些鄙夷这当官的为人,史料记载孟宗政一代名帅,怎幺也是如此怯懦无能?这样的人真能担当起抵御蒙古人的重任吗?难道自己真要顶替郭靖,半辈子困守襄阳城吗?萧天佑心中暗暗叹息,却也没有设想太远,只将当下江北情势讲了。
孟宗政此人其实颇有远见,知道城防大计,以人为本的道理。
衡量再三,最终也同意接收流民入城。
萧天佑见他如此识趣,又贿赂了他黄金千两。
事情办成了,也算是皆大欢喜。
梁长老代表的净衣派对移民安置工作并不热心,萧天佑干脆将移民后续的安置工作,全权交给了鲁长老负责。
鲁长老那日亲耳听到东邪与萧天佑半年之期的约定,很爽快的接下了扫尾的工作。
萧天佑又将他引荐给了孟宗政。
鲁有脚在江南也算是威名赫赫的人物,孟宗政对他颇为敬重,所以双方接洽的十分顺利。
至此一桩大事也算是功德圆满。
萧天佑和黄蓉二人沿江东流,桃花岛之约尚有数月之久,二人也不急于赶路。
春花烂漫之时,携侣同游,原本就是人生乐事,而二人又处在热恋之时,看到的风光又比常人美上三分,当真是一段难得的无忧无虑的时光。
但天意难测,萧天佑希望路程长些,船走得再慢些,没想到第二天西南风起,一连三日,江舟扯满风帆,不日船已经过了金陵。
萧天佑知道黄蓉最喜欢惠山的泥人,两人合计一下,就在无锡下了船,换乘马改走陆路。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三月初春的一条无名小溪之旁,黄蓉依偎在萧天佑的怀中,手捧着两个无锡所产的泥娃娃,一男一女,都是肥肥胖胖,憨态可掬。
无锡的惠山泥人天下驰誉,虽是玩物,眉眼五官,却极是生气灵动,让人一看就爱不释手,当地百姓爱称其为“大阿福”。
黄蓉自打跟萧天佑学会了“萌”
这个字,就认定了,这泥娃娃就是天下第一等的萌物。
黄蓉左手捧着一个男娃娃,右手捧着一个女娃娃,“这是天佑哥哥,这个是蓉儿……”
其时月光斜照,凉风吹拂柳丝,黄蓉束发的带子也是微微飘动,飘动间带着她的发丝与发香,飘过了萧天佑的鼻尖。
溪水潺潺,虫声唧唧,一片清幽祥和的溪月山居图。
可惜萧天佑却无心欣赏美景,他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月光下怀中娇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蓉儿,你知道吗?原本我以为自己是无所畏惧的,但是现在,我却格外的怕死,怕再也见不到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