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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舒服啊?”李阿婆上下看着。

“不是。”她温顺地摇着头,慢慢握住李阿婆苍老的手,“谢谢您了。”

李阿婆愣了片刻,忽地慈爱笑开。

“阿婆?”她半侧着头,眸光清澈惹人怜爱。

“怪不得夜大夫这么心疼你呢。”阿婆轻拍着那双柔荑,“光听你的声音我这老太婆就像喝了两壶,刚才明明是你帮了老婆子,现在却软软地向我道谢,你这闺女。”说着,帮她勾了下耳边的长发,真美的发色啊。

“阿婆。”她眼中满是真挚,“谢谢您和阿公,谢谢你们在我和修远最难的时候出手相救。”

“啧啧。”李阿婆打趣地望着她,“小娘子啊,你和夜大夫想必是新婚吧。”

“哎?”她错愕。

“妇人是不可在外人面前叫自家男人名讳的啊。”

“那该叫什么?”她年幼失怙,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死鬼、孩子他爹、臭男人、家里那口子。”李阿婆数着指头为她答疑解惑。

柳眉越蹙越紧,她有些尴尬地看着阿婆眉飞色舞。

“啊,对了。”李阿婆忽地一抚掌,“还有相公啊。”

“相公……”她喃喃,将两个字浅浅吟诵,“相公。”略显苍白的脸上转瞬飞起红云。

“天天看着这副俏模样,可真苦了夜大夫了。”李阿婆捉黠地眨眼,见她美眸含疑,不禁好心解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阿婆……”她耳根充血,好似方才阿婆放在床头的红果,“这是?”她有意转移话题。

“哦,这是神药啊。”李阿婆忿忿望向门外,“方才刘长贵要偷的就是这个。”

“神药?”她好奇地打量着。

“小娘子能这么快醒来多亏了这神药,每天夜大夫上山采的就是这个啊。”

“修远他……不……”她蚊声道,“相公采的就是这个?”

她知道每天他天不亮就出门了,问他他只说是去采药,如今他俩虽分文没有,却也不能白吃白住。亏得他是懂医术,上山采药、出外看诊好换些银子。方才那位刘大夫进来偷药,她只当是修远阻了他的生计,那人来报复的,却没想是为了这些药啊。

“我家老头子听人说过,自从夜大夫采回了神药,那刘长贵就更加眼红了。”李阿婆拿起针线,一边缝补一边说着,“原来这神药啊长在不老峰的绝壁上,一般人啊是拿不着的。”

“劈啊!”亮紫色的电光映在窗纸上,苍穹隆隆欲雨。

“绝壁……”她望着屋外湿润的地面,此心如初夏的天空,满是阴霾。

而后,李阿婆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只是楞楞地望着窗外,望着倾盆暴雨如期而至,望着肆虐的天水如钢珠落下,在地上、在她的心头砸出一个个小坑。

又睡着了,她有点恼,睁开眼正欲起身,忽觉胸上传来一阵热。

“躺好。”雨还在下,沉沉的天色让人看不出时辰。

“修远?”她微讶地看着按在胸前的大手,脸皮不住发烫。

她那里虽然不算壮观,却也不平啊,他怎么?

她羞赧地抬眼,暗色中只见那双凤眸分外璀璨。

“你回来了。”她声音虚弱的不像话,让他不禁蹙眉。

“嗯。”他坐在床边,伸手把脉。残留的雨水顺着他的长发缓缓滑落,侵染出惑人的男色。

她脸上烧着,目光心虚下移,又瞬间凝住。粗布袍角沾着些许泥渍,而那双鞋已被黄色覆满。她反手一握,将他的右掌拉到眼前。

“修远,你受伤了。”她心痛地望着他掌间的血痕。

“动作慢些。”他充耳不闻,只温言道,“小心扯动了伤势。”

“……”她没说话,纤细的肩膀轻颤。

“卿卿?”

她拉过他的掌覆在自己的眼睛上,温热的液体沁入他的伤痕:“我很担心你。”

“我知道。”他眼中似有笑意。

“以后雨天不准出去了。”她哽咽说着,有些凶巴巴的。

“好。”他轻拭着她的泪。

“哎,修远,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她很苦恼地叹气,“你这样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么。”

“是。”他捧着她的脸,极认真地说道,“我就是要你越欠越多,愧疚的舍不得离开。”

“修远……”这一次一定伤他很深吧,她含泪想着。

“欠我的,用一生来还吧。”他将她抱起。

“好。”她伸出未伤的右手,环住他的瘦腰。

半晌,她感到长发涩涩地摩擦着脸颊,头上黏腻的好似这闷热的空气。

“修远。”她有些挫败地开口。

“嗯。”

“我想洗澡。”不知晕了多少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快比醋酸了。

“好。”他应了声,在她的发上落下一个吻,旋即走入雨中。

亏他不嫌自己,她皱眉摸着长发,明明是那么爱洁的人啊。

天公像是漏了勺,大雨穿云而落。

屋里雾气霭霭,水声轻轻回荡。

“好了。”夜景阑试了下水温,转身脱起了衣裳。

哎?月下不明所以地撑圆双眸:“修远……”

“嗯?”他脱下湿漉漉的外衣,露出细致肌理。

“你…你也要洗?”她呼吸有些不稳,双颊鼓鼓。

优美的双眉微地一扬,他心安理得地开口:“卿卿,你坐不住的。”

正人君子的表情,正人君子的语气,她一时无语。

凤眸春波如醉,他除了外衫,仅著白色长裤。

她心跳如鼓地看着他走近,脑中一热出言道:“我不要了。”

他默默走来,端坐在床缘上。

“明天让阿婆帮我吧。”说着,她转身掩住被子。

一双大手倏地探入,精准无比地将她大横抱起。

“呀!”她惊叫。

他望着她薄红的脸颊,眼底满是笑意。

“以往都是阿婆帮我的。”她不甘示弱地解释。

眼中波光潋滟,好似晴日微风下的湖面,他徐徐垂眸,看得她心底发毛。“以往,阿婆也要休息的。”他极含蓄地提示。

“嗯?”她瞪眼,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

“要我说么。”他慢条斯理地为她宽衣,声音带点漫不经心与压抑。她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成了个布娃娃,任他摆弄。

“说也可以。”他扯开她里衣的长带,伸手撩开她背后的长发,深深望来。

“还是不要了。”她直觉明白如果他说了,自己以后怕是再也不好意思面对他了。

偏冷唇线浅扬,他伸手欲要解开肚兜,她急道:“这个不用了。”

修长的手指停在半空,看了半晌,他面色有异地放下手,抱着佳人踏入浴桶。

好暖,升腾的水气冲击着她的颊面,不一会便熏出酡红。

他一手环在她的腰间,将她贴在自己身上。轻薄的亵裤勾勒出女性的独美,柔顺的长发散落在水中,犹如招摇的水草。小巧的肚兜浸湿在她身上,若隐若现的特征更加刺激观感。他俊颜紧绷着,全身硬的像石头,折磨,他暗叹。

他的心猿意马险些让她滑入水中,夜景阑无奈地揽紧佳人的纤腰,将她紧贴在自己的身上。差点就浸到伤口了,他垂眸看着她左肩下那块触目惊心的伤疤,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不禁漫出戾气。

不该让谢司晨那么好死的。

“修远?”身前的人察觉出他的异样,软下身靠来。

“还疼么?”他温柔地轻抚着那道伤疤。

“不大疼了。”

“可我疼。”他小心地避开伤口,揉湿了她的长发。

“你不必自责,没人会想到……”她出言安慰着,忽听他接声道:

“我得到的消息是在镜峡下手,是我疏忽了。”他轻抚着她的长发,语中满是恼意。

“修远,这不是你的错。”她想转身看他,却身不由己,果然没有他,她是坐不住的啊。

身后的人没有应声,只是极尽温柔地为她洗着。

“要说错,其实是我的错。”她黯然垂眸,“若不是我,阿律也不会趟进这摊浑水。”

“没有你也一样。”

“不。”她偏着头,发间的茵樨香缓缓滑落,“都是我,都是我……”

“卿卿。”他叹了声,将她转了个身揽入怀中,“这不关你的事。”

她靠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如猫般地低咽着。

一声声轻触着他心底的那抹柔软,夜景阑环着她没再说话。

“修远。”半晌,她低哑开口。

“嗯。”他抚着她的脊背,淋湿了她美丽的发。

“我在下面看到阿律了。”

凤眸兀地一凝,将她扣在胸前。

“他不愿跟我回来。”她抬起完好的右臂,紧紧地勾住他的颈脖,“为什么……为什么……”他渐冷的背脊上滑下两股热液。

“卿卿。”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仿佛能将屋外的暴雨声阻断,“有时候我们无法左右他人。”

“嗯?”她举目望来,眼中满是迷惑。

“你执意的也许别人正要放弃。”他吻着她含雾的眼角。

“我不懂。”她认真地想着,却依然无解。

“会懂的。”见她又要无力滑下,他将她的纤腿缠到腰间。

“嗯?”她还在凝思,可爱的神色让他禁不住一阵燥热。忽地,她的左臂撞上木桶,痛的她贝齿紧合。

夜景阑心神微敛,还是将她背靠自己,手上的动作却止不住微颤。

“没关系,我不痛了。”她咬牙笑着,秉承着一贯的忍功。

他默不作声地洗着,身体依旧紧绷。

“真的不痛了。”背后的温暖让她好安心,眼皮一垂一垂快要睡去。

“以后都由我来痛吧。”这声音如水般的柔,如风般的柔,好似春泉涓涓细流。

“哎,修远……”叹着,叹着,她含笑入梦。

…………

淡淡晨光安静地笼在山峦之上,点点孤帆将江水的心事舒张。南风用手指拨响了涟漪的琴弦,绵绵情澜缓缓流过河床。青山碧水将风尘沉淀,远方渐起的青岚装点了她的木窗。

“喜欢么?”他从身后将她揽住。

“嗯。”她静静地倚着,伸出右手描画出天上的云,江上的船,还有池塘里亭亭玉立的菡萏。

“就住在着吧。”他低喃着,亲吻着她的耳垂。

“修远?”她转过身,仰首抬望。

“嗯。”他眼中细阳淡照。

“眠州呢?”经过近两个月的调养,她的脸上又有了水色。

“卿卿。”他声如清泉,悦耳温暖得很。

“嗯。”

“韩将军呢?”

她先是一震,复而垂眸。

“再几日就可以上路了。”他看着她的左肩。

柳眉微蹙,清雅的脸上染着淡淡的橘光:“我喜欢这里。”

“我也是。”他握着她的左手,五指轻重有度地捏着,即便她已能下床,可左臂却再难用力了,“韩将军于你是至亲,而眠州于我是责任。”

“嗯。”她拧眉颔首。

“这份责任我可以不要。”他语调轻轻。

“哎?”她诧异抬眸。

徐徐暖风吹动着他们未束的长发,夜景阑黑眸定定地看来:“若没有你,眠州会是我一生的责任。”

“其实,你可以……”她不愿见他背信。

“不可以。”他语声坚定,“带着你在这秘密养伤也是同样的道理。”

“嗯,我明白。”都是被她连累的啊,若那人知道自己还活着怕是会继续执着下去吧。允之啊允之,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

“见过你的至亲,放下我的责任,我们就回到这里吧。”他吻上她的眉心,也吻进她的心里。

“好。”她笑着应声,踮起脚吻上他的薄唇。

“夜大夫?”阿公的声音在院子里扩散开。

阴影里,他静静地看着她,奔腾的情意瞬间满溢,却又被他按捺在眼底。

半晌,他清声道:“就来。”

她慌乱抬眸,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修远。”

“等我回来。”那两瓣香唇像是淬了月舒荷,沾了口就很难放下。一个吻,一声叹息,孕育着复杂而有力的思想。

修远……

站在窗前,她望着那道挺秀的身影渐渐远去,在那蘋叶飘风的不远处他偏首望来,四目相交的瞬间她盛开出惑人心魄的浅笑。迎着晨风,她闲雅地轻挥右手,看着他唇缘抹出一丝柔和的线条。远处青山隽永,他背着药篓如清风向前,一步一步走入画中。

淡淡的荷香幽幽飘散,她发若垂柳拂在眼帘。这清香,那一夜,在梦中缠绵,怎能从她的记忆里褪却。

“小娘子,醒了么?”李阿婆热情地喊着。

“醒了。”她望着窗外,浅淡扬唇。

木门被一把推开,阿婆中气十足地笑着:“今儿起的早啊。”

“嗯。”她散着头发,回首笑着,眼中的秀丽月华让阿婆不由发愣。

“阿婆。”轻轻柔柔的一声打破了李家阿婆的愣怔。

“嗯,啊?”

“今天是六月十六吧。”她垂首绕着胸前的长发。

“是,是啊,怎么?”

“请阿婆给我梳个好看点的妇人发髻吧。”她背过身,墨黑色的长发如丝飘动。

“好。”这么美丽的秀发让早先为梳头婆的李家阿婆十指大动。

“阿婆。”她垂着秀颜,让人看不清表情,“今天的饭菜能不能让我来做。”

“你要做饭?”李阿婆诧异地看着她,“小娘子的左手还没好,这饭还是缓……”

“今天是相公的生辰。”她抬起头,眼波如墨,似烟水潺潺让人难以拒绝。

“好,好吧。”

“谢谢你,阿婆。”

这一笑的美丽再次让李家阿婆失神,这闺女今天怎么怪怪的,好像是藏起了什么心思。苍老的指在月下的发间穿梭,樱唇上那抹笑如草尖上的露珠,轻轻地滚动着,而后晶莹滑落。

江上扁舟摇橹,载不动夕阳的绚烂。

夜景阑背着药篓自山中走来,村口莲蓬动藕,池塘里荷风送爽,让人不觉肌肤生凉。

“荷花香,香满塘,不做人间百花王,愿护水中俏鸳鸯。”十多个孩子在梧桐树下跳着格子,拍手唱着儿歌,“牡丹虽美却不香,麦花虽实却粗莽,菱叶荷花莲藕旺,团团莲叶做衣裳。夏露秋歌滴轻响,何花更比荷花香。”

夜景阑不甚在意地瞟了嬉笑的孩童一眼,忽地眼波定住。

穿着短褂、打着小辫的小“泥鳅”中一袭湖绿倩影款款而立,她手中拿着一朵半开的白荷,静静地倚在梧桐下。乌发如丝,双眸似水,别有一番恬静素雅的韵味。

见她心不在焉地垂首,他就站在数丈外静静地看着,将她那份安详闲适细细地收入心底。

忽地,孩童中发出一阵喧闹,一个小小的孩子被哥哥姐姐们推搡着。冲天的小辫缠着红绳,他嘟着小嘴,有些害怕地朝后看看。

“去!去啊!”年长的孩子推搡着。

小孩儿迈动着小短腿,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地靠近那道倩影。他扯了扯走神的美人,而后勾了勾小小的食指。

“嗯?”月下打趣地看着只及她腰间的小男孩,慢慢弯下腰。

夜景阑虚起瞳仁,疾步如风地向前。

忽地,那孩子踮起小脚,视死如归地向那两瓣红唇贴去。

“哎?”她瞪圆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偷袭弄得不知所措。她向后退着,腰间缠上熟悉的手。

“修远?”她眨动着美眸,却见他渐黑的俊颜。

“跑!快跑啊!”领头的孩子一声吆喝,小“泥鳅”们四下逃散。

“哇!”方才想要偷香的小孩儿迎风大哭,“娘!救命啊,娘!小胖还不想死啊!”

这孩子哭的也太夸张了吧,月下抚额叹息,不期然遇上他杀意四射的目光。

“修远。”她失笑。

“回家。”长身肃肃如松,他不容拒绝地揽着她的纤腰,霸气十足地向前走着。

“修远是在吃味么?”她调皮地打趣。

“是。”他转眸看来,眼中满是夕阳。

唇边的笑意被他的诚实相告而驱散,暗橘色的霞光中,她柔顺地颔首,纤指攥紧了衣襟……

她很不对劲,夜景阑犀利地捉住她的偷瞧,深深望去。清雅的脸上瞬间覆满红云,月下局促地扒着饭,眼眸直盯着桌上的清淡菜色。

“夜大夫,今儿的饭菜还合胃口么?”李阿婆再也看不下去,终于出声问道。

“嗯。”黑瞳暂时放过某人,夜景阑颔首应着。

“有没有比平时要好吃些?”李阿婆够头打量着,引得老头子频频侧目。

“呿,和平时不就一个样么。”老头子不以为然地撇嘴,桌下却招来老太婆毫不留情的重掐。

“哦、哦……”老头含着饭,眉头蜷在了一起。

夜景阑将两位老人的异样看在眼里,又略有所思地看向身侧。

半晌,他溢出浅淡的微笑:“很好吃。”

那双丽眸瞬间点亮,倾泻着如水月光。

果然,他优雅却不失快速地饭吃完,又添了满满一碗,就着简单的菜肴心满意足地吃着。

“吃完了么?”他抬眸询问着两位老人。

“嗯,嗯。”老头本还想再吃一碗,却碍于腿上悬着的铁爪,只得口是心非地应着。

他春意融融地看了一眼身侧满是期盼的佳人,将剩下的菜色全倒尽自己的碗中。

“有那么好吃么?”李阿公咕哝着喝了口酒,刚要再开口却被桌下的无影铁爪掐个正着,一口酒憋在喉间,吞也不是喷也不是,一张老脸涨红。

“吃完了。”细长的凤眸似深似浅地望着身侧,“很好。”

“嗯。”她眼中翻动着欣喜,伸出右手开始收拾碗筷。

“我来。”夜景阑按下她的小手,叠起陶碗。

“去去去,都回屋去。”李阿婆推开两人。

“阿婆。”月下低喃。

“都别再抢了,再抢老婆子可要生气了。”李阿婆佯怒道。

“麻烦您了。”夜景阑道了声谢,便牵起佳人,慢慢向后屋走去。

“真是一对神仙般的人啊。”李阿婆望着暮色中的并肩行着的两人,踢了踢还在呛酒的老伴,“死鬼,你说是不是?”

“咳!咳!咳!”

南风安静地栖落在叶片上,鸟倦了,花睡了,屋里传来轻轻水响。

她坐在床边,剪着烛芯,窗上映出秀丽的侧影。手禁不住发抖啊,她侧耳听着,那个洗着冷水澡的男人默不作声。

“修远。”

“嗯。”

“修远有无能为力的事情么?”她托腮看着火光,试图用闲聊来安抚渐乱的心跳。

水声渐渐变小,半晌竖起的衣衫后传来低应:“有。”

“是什么呢?”她好奇地眨眼。

“让你受伤。”

她垂着眸子,眼中映着暖暖灯火:“除了这个呢。”

水声渐起,他淡淡开口:“解不了昙花一现。”

“昙花一现?”

“一种毒。”他答疑解惑。

“是无药可解?”她伸出食指,在火焰中穿梭。

“不是,昙花一现有两种解药。一是凤凰的心窍,二是情人的心肝,任一即可。”

“那不就等于无药可解?”她攒眉想着,“凤凰是上古神兽,只在神话中出现过,而情人的心肝啊,吃下去还不肝肠寸断?”她恼着,一时走神忘了焰中的食指,却被烫了个正着。

“哎。”她轻叫,转瞬纤指已入某人的口中。

异样的麻热经由指间一路直上,灼热在心头。她心跳加速地看着眼前的情郎,半晌终是下了决心:“修远。”

“嗯。”

“今天是你的生辰。”她胸口略有起伏。

“你如何得知?”他有些讶异。

“是宋叔告诉我的。”她慢慢抽回手,轻绾着耳边的鬓发,“修远。”

“嗯。”他的目光落在那简单却不失美丽的妇人髻上,胸口涌起的甜蜜稍稍冲淡了先前因她撇下他独自沐浴的不满。

“怎么办?”她皱着眉,脸上满是懊恼,“我不会针线,没法给你绣荷包呐。”

这个姑娘是想取悦他啊,心情一时大好,他轻道:“饭菜很好吃。”

“哎?”月下愕然抬眸,正对他清炯炯的目光。

“其实……”她紧张地再绾耳边发,“我还有另一份礼的。”

凤眸有些了然地看着她的发髻。

“也不是这个。”月下向后退了一步。

他目光紧锁着娇颜,不论是朝堂还是女装,她从未如此局促过,局促的有些异样。

“这份礼就是……”她眼波乱滚,像是在犹疑着什么,忽地她抬起被烛火映红的小脸,“我。”

俊眸中翻动着滔天情潮,他虚着俊眸,几乎是恶狠狠而又饿狠狠地看去,竟让她产生了被生吞活剥的错觉。

她直觉地退后,却难以逃离他密织的视线。

“卿卿。”半晌,他收起怵人的注视,语调平平地开口,“这种事不要随便开口。”

随便?她心头蹭起一把火,烧尽先前的娇羞:“我可不是随随便便说的。”一抬眸,她就知道自己完了,那双滟滟生春的眸子荡着、漾着,情澜翻滚再难抑制。

好像,她好像是上当了,她暗恼自己的冲动,转身向床边走去,只要埋进被子里睡到大天亮就没事了。没事,没事了。

未及床缘,右腕就被牢牢扣住。

“卿卿。”

“嗯……”

“生个孩子吧。”他陷入那绮丽眼波,难以自拔。

“好……”美颜漾着笑,她偏首看着,看着彼此交缠的黑发,感受着体内的热火。

“一个就好。”他在她的耳边低喃,最好还是个女儿。

她抱紧他的窄腰,颤问:“为何……”

“卿卿。”他沙哑地笑着,轻吻她的发丝,“你的话有些多。”

而后,她再难发问,檀口倾泻着动人的低吟。

淡黄窗内,美丽的身体如流水般起伏。清水芙蓉在夜的轻吻中,静静破蕾,带着泠泠玉露,含着幽幽暗香。

与君相约,共画西厢。

今夜谁是谁的笔,谁是谁的卷,那写意的诗句抒发着怎样奔放的感想。

子夜销魂春无极,一枝明月正梢头。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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