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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腾飞,元大将军?”凌翼然俊目微挑。

这一声像是解开了定身咒,元腾飞这才回过神来,弱弱地开口:“啊,元腾飞见过九殿下。”话未落唇,元腾飞就愣住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不就是摆摆威风么,至于寒碜成这样?上来就示弱,看你这点出息!

凌翼然看在眼里,明了在心。他微微一笑,撩袍坐下,指了指下手:“坐。”神态若定,宛若主人。

“啊。”待元腾飞尊臀落定,他才发现主客颠倒,又恨不得打自己二十大板。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几截。他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强作镇定地问道:“大战之前宁侯只身前来,不知有何事?”

“何事?”凌翼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让元腾飞竟有了幻觉,这目光像刀子一般一直扎进了心底。“本殿还以为将军已经知道了。”一转眸,讽笑挂在嘴角。

元腾飞站起身,不安地握紧拳头,虚张声势地一甩袖:“殿下若是来做说客,还请早回吧!”

“哈哈哈~”帐中突然响起朗声大笑,元腾飞没了刚才的狠劲,诧异地望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凌翼然,强忍住心中的迷惑并未开口。

半晌,凌翼然抹了抹眼角的笑泪,坐直身子,打趣地说道:“人说元大将军秉性憨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他啪地一声打开玉扇,斜眼一挑,“若换成其他将帅,定不会如此仁慈。将军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元腾飞合紧眉头,口虽不答,眼中却闪烁出浓浓的疑惑。

凌翼然柔柔一笑:“他们定会擒住来人,割下首级送与文氏。”说的是清清淡淡,好似事不关己。

“喔?有意思。”元腾飞挑了挑浓眉,重新坐下,目露凶光,“听了殿下的提议,本将还真动心了。”他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刃直贴着凌翼然白皙的颈脖。

凌翼然睨视一眼,笑得随意:“本殿学过命相术,最喜欢替人算命,不若为将军算上一次。”

“喔?”元腾飞龇出白牙,动了动利刃,“好啊。”

“将军将本殿的首级割下送与文元帅,而后在成原之战中大破青军,威势如天,功高权重。”缓缓的轻语像是一只柔和的大掌,顺着元腾飞的毛慢慢摸下,舒服的他微动眉梢,“而后文氏如愿弑君,恭立流着文家血脉的年幼太子登上大宝。幼王念及将军大功,恐怕会封将军振国大元帅之名。一时间,门庭若市,气贯长天,将军,不。”凌翼然瞧了瞧暗自得意的元腾飞,轻笑在口,“是元帅,元帅辅佐幼主,声势直逼文家。”

啧,一句话美的元腾飞心底像灌了蜜似的,两个字:贼甜。

“有句话说的好: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微微一顿,舒然无比地继续说道,“元帅功高盖主,手握重兵,不久就会被文太后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捉拿下狱。嗯,什么罪能顺了太后的心呢?”凌翼然用扇骨敲了敲下巴,“啊!”猛地一拍手,欢欣地开口,“图谋篡位,其心可诛。”漫不经心的一句将元腾飞从美梦中惊醒,他怒目相向,凌翼然视若无睹,在寒夜里幽幽地扇起凉风,“而后诛连九族,元帅,啊,不。”他挑眉轻笑,“是罪人,元罪人被车裂而死。”

凌翼然执起玉扇,满含情意地念道:“仲夏困暑热,动摇微风发。藏君怀袖间,好言将汝夸。”一骨一骨收起扇体,“待到秋凉夜,再动寒气杀。弃捐匣屉中,任君漫诛伐。” 目含笑意,两手微微发力只听啪地一声,玉扇被当中折断。

闻声,元腾飞心中咯噔一下,面色惨白,手中的剑微微颤动。

“将军!”帐外传来一声催促,“时间差不多了,您看……”

“喔,将军还赶着会师么?”凌翼然微微一笑,“将军切莫耽误大事,快点下手吧。”说着将颈脖向前凑了凑,“待到一年后,本殿定在地府摆一桌酒席为将军洗尘~”再向前一挪,剑刃划破肌肤,肉下渗出一颗颗血滴,鲜艳饱满,妖冶的惊心。

元腾飞手上一滞,宝剑翻然落下。

“将军,文元帅派人来催了!”帐外低叫。

“混帐!急什么!”一声大吼,显出他不稳的气息。

凌翼然凉凉地看着有些愣怔的元腾飞,冷哼一声:“到时候,本殿倒要看看将军是何种下场。”修长的手指一松,折扇丁丁落地。

玉碎,不全。惨惨,入心。

元腾飞收回呆愣的目光,,嚅嚅开口:“若是殿下,殿下会如何呢?”

凌翼然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站起身,迷醉地桃花目睨视下方:“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十个字如小槌一般,敲在元腾飞的心间,他不断低念这句话,慢慢抬起头,入眼的是那双洞若观火的魔瞳。“二党相争,不怕你站错边,而怕你不站边。先前将军按兵不动,怕是将两派都得罪了。”凌翼然叹了口气,“如今又选错了边,这真是雪上加霜啊。”

“将军!”帐外急急开口,“元帅主营的号角已经吹响了!”

元腾飞拾起地上的剑,猛地飞去:“滚!”

帐内跳跃的烛火映在凌翼然邪俊的脸上,竟泛出艳光缕缕。“请殿下赐教!”元腾飞抱拳颔首,很是恭敬。

“本殿若是将军,定会在成原一战中身先士卒、高举王旗,与青国韩月杀将军并肩作战。”凌翼然抹了抹颈间的暖液,气定神闲地说道,“别看文氏猖狂,梁国倾兵。韩氏一族向来有神兵美誉,弹指挥间,敌军荡然无形。”他弹了弹指尖,血滴飞落,“而翼国和眠州都是外兵,想要有所作为实在不易。借民心所向,以勤王之名,四两拨千斤,将军一日功成,踏入近畿。到时,文氏诛灭,四野不稳,荆王必倚仗将军。既无外戚之力,将军挟御座以令诸侯,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手遮天,权倾朝野。”薄唇诱惑似的勾起,“那,又何愁性命?”

元腾飞一颗冰冻的心再次回暖,他微微颔首,目流感激。再看那人笑比春花,满足的好似宴飨的饕餮。

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坝上阴风呼啸,看着散落一地的尸首,心中冷寒。

“大人!”小莫拎着刀快步跑来,“都清理干净了。”

“嗯。”踩在温软的人身上,沉沉开口,“现将上游的那些破船和我们带来的草包抵在坝口出,然后让兄弟们掘土。”

“是。”

“记住,留下坝源不要动。”再补充一句。

“属下遵命。”

迎着夜风深深地吸了口气,鼻腔充溢着浓浓的血腥。修罗啊,夜半修罗,了无大师若知我今日手刃无数,怕是后悔送我这串紫檀佛珠了吧,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手腕。都,染血了……

转眸遥望苍穹,银河浓淡,微云暗渡,星与星纠结在一起,心与心隔岸相应:不会的,你我不会为敌,不会……

黑暗中,只有听觉还在,耳边传来湍急的水流。几番雨过,秋水暴涨,这一掘冲去的可就是万人性命。弯下腰,将手浸在冰凉的乐水中,寒意顺着经络一直流入心底。不知过了几时,只听一声低唤:“大人,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好。”直起身子,右手已经冻得麻痹,“待会儿听我号令,再行决堤。”

“是。”

西风带着哨,在成原上肆意呼啸。天上的星被越吹越暗,时间从指尖流逝。突然下游水声大变,拨拉声响。半明半昧的夜色中,隐隐可见远处零星人影。

“大人?”小莫倾身低问。

举起右手,示意不动。先前渡河的不过是小股敌军,若此时放水,只能淹几个虾兵蟹将,只会打草惊蛇。脚步声越发沉厚,水声渐乱。招来小莫细语:“让弟兄们开始掘坝源。”

“是。”

过了一刻,铁甲铮铮,马蹄嘚嘚,下游劈啪作响。

“大人,坝源已经掘尽。”

默默颔首,看着坝口的破船草包在汹涌的水流中颤颤巍巍。啪,一艘渔船被冲裂,粗陋的矮坝被湍急的水流戳穿了一角。大地似在震动,梁军主力近了。心中有些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坝口的水势。渔船一艘艘地被捅破,半刻之后,就在下游扬起惊夜动星的踏水声时,乐水终于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西风涌着狂肆的洪潮,像千军万马奔腾而下,摇撼冲击着河底堤岸,发出震天动地的吼声,淡夜中溅起暗色的泡沫。

“啊!”“水!”下游惨叫连连,骏马悲嘶。恍然间,仿若堕入十八层地狱,身感阴风肆虐,耳闻万鬼齐哭。

“撤!”翻身上马,将惨境置于脑后,就算是身负血债,纵使冤魂索命,我亦不悔!

颊边略感寒凉,衣袍翻动,驱马狂奔,溶於将阑的夜色。奔至岔道口,停住。

“大人。”小莫仍跟在身后,好意提醒道,“去嘉城该往左边走。”

默默颔首,望向右方。号角声声,这是礼战的开始。接下来是两军列阵,主将喊话。一抽踏雍,跃上土坡。不理睬小莫的疾呼,立马视远。而后一言不合便开始……

“杀!”“杀!”山呼海啸般的嘶吼将大地惊醒,将夜色冲淡,将我深深震撼。长吸一口气,胸中充溢着凉秋的味道。

再次死战,怎可退缩?

再次失去,怎可独活?

心念于此,一踢马腹:“驾!”

“大人!大人!”

踏雍狂奔,如风驰电掣。穿越凉夜的阻拦,拨开浓雾的衣角,终于来到了成原的边缘。在微熹的天空下,立于高岗,看着两军作三股,好似叉戟一般缠斗在一起。只不过文氏那三叉“兵器”看起来更加庞大,不多久,敌方右翼像一股洪流冲得我军左翼节节后退。张狂的右翼像脱了缰的野马,向深处追去。诱敌深入,看来第一步成功了。

再看另一边,我方右翼向东偏撤,将敌方左翼拉扯到一处开阔地带。而后阵式突变,好似祥云一朵,流溢变化,难以预判。最后就只剩中军了,十万对五万,他们竟利用人数优势将我方包围,打算一口吃掉么?朦胧中,看到韩氏帅旗迎风招展。听到身后马蹄渐近,飞身而起:“帮我照顾好踏雍。”

“大人!”

御风东行,飘入战地。踏首而入,点刀而上,眼中只有那支帅旗。待近了,才看到哥哥的坐骑已被砍断四蹄,在地上不住抽动。他手拿银枪在阵中挥舞,周围亲卫皆是浴血奋战,不落人后。秋风凉薄,尘沙飞起,暗淡的天幕下,一切浓重的好似油画。眼见一支冷箭飞向哥哥毫无防备的身后,瞪大双眼,脚下发力,使出“踏莎行”。翻身而落,一把抓住箭羽,内力奔泻,震的周围敌兵纷飞。

哥哥急急回身:“卿卿!”他一挥长枪,挑落一众荆兵,“你怎么?!”气得是深眸流火,刀疤微颤。

扶着他的宽肩,旋身而上,踢落来袭的士兵,在空中低语:“哥哥不是想要一个能骑马打仗、上阵杀敌的弟弟么?”落地无声,回首一笑,“将你的身后交给我!死战!”

他摇了摇头,横枪扫过,周围血肉横飞。那双深眸粼粼颤动,迸出希冀之光:“卿卿,我们要活下去!”此言在耳,如回射月谷。

用脚挑起一支铁枪,和他贴背站着,虚目转眸,扫视一圈:“今日,便用韩家枪法解决你们!”

“啊!”壮胆似的大吼,数十人齐齐扑来。寻着记忆,脑中浮现出爹爹的英姿,一枪一势潇洒从容,举止间有说不出的霸气。两手斜举,枪挑八方,昂首挺胸,棍打身旁。半转拧腰,大张大合,两臂藏枪。乱战中瞥见哥哥欣慰的笑眼,轻轻一笑,合着他的步伐,舞动身体,游走四下。贴身而动,一阴一阳,枪从腋下起,尖自腕间出,猛然偏首:“哈!”同时大吼,长枪借着出手的惯性围身飞舞。银亮的枪头穿过一具具躯体,颤动的枪尾和着寒风来回惊颤,张开虎口,一把握住从哥哥手中飞来的长枪。转身轻笑,两两对视:“游龙摆尾!”

再来!幼时的记忆向出闸的洪水在脑中奔流,爹、娘,卿卿终于长大了,终于长到可以和哥哥并肩而战的时候了。下腰突刺,撑枪而起,刀光剑影之中,夜终于走到了尽头。晨光从前代的孤冢中,从黑暗的乱世里,从绝望的边缘处,缓缓向我走来。枪身落地反弹,以气催动,横扫大片:“虎跃深涧!”喝声大吼:“杀!”

周围血气飞起,乱战一片。沙场混战,堪比群殴,哪里分什么道理!指尖抹去溅来的血滴,嘴角越飞越高,带着嗜血的兴奋,银枪飞扫勾去个个冤魂。谁说地狱之门只在子夜开启?其实,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笑望远方:你说过,要陪我。

挑起一个血影,心中暗道:我在地狱,等你。

四野震动,马蹄声狂乱。天边飞来一朵“黑云”,浓重沉厚的似要将旭日遮蔽。

“元帅你看!”亲卫遥指,文涂远视。

“元帅,是眠州的青龙骑!”

果然啊,不愧是盐铁冠绝的眠州,五万铁骑皆为宝马,每兵每士皆著宝甲。怪不得眠州能独立于神鲲数百年,游离于三国不趔趄,青龙骑出,天兵突至。以一抵十,不在话下。

“好!”文涂抚掌大笑,“大开中军,放青龙入阵!”

“少主!”身穿黑铁宝甲的宋宝林紧紧跟在只着锦袍的主子身后,一举猿臂,“成原到了!”

夜景阑冷凝凤目,一抽短鞭,烈马狂奔,只身奔于阵列前沿。

“驾!”宋宝林看着前面那道清冷挺拔的身影,不禁暗叹:如果说八年前平乱,少主是凭着年少轻狂、决绝狠戾而气霸八荒,那八年后少主则是凭借内敛冷绝、奇谋巧略来横扫成原。眼见文氏分开中军,欢天喜地地将青龙骑迎入阵心,宋宝林不禁朗笑:先是一封书信,就让我军不失一兵一卒便踏破金关。再是假意相助,便让文氏小儿自开家门引虎入阵。少主,真是好手段!

“青龙骑!”“青龙骑!”被围住的青军将士纷纷举目,望着呼啸而来的黑甲军,绷紧下颚:“娘的!今天可算是爽了!”一个个抹了抹脸上的鲜血,“这样死,也不算窝囊!”“嗯,总比死在荆兵手下强。”

“就让老子尝尝天兵的滋味吧!”大胡子一刀砍落身侧的文家兵,迎着狂嘶的骏马,怒吼道,“来吧!”身体没有等到尖利的刀刃,他瞪圆两目,望着从头顶飞跃而过的马腹和飞扬的马蹄,微微愣怔:娘的,竟然不屑老子?再转身,却见自家弟兄皆是安然无恙。唉?他纳闷地挑起眉毛,定睛一瞧,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荆兵一个个不是成了刀下亡魂,就是成了马下野鬼。胳膊大腿满天飞,哭爹喊娘乱声起。半晌,众将士才明白过来。

“他爷爷的!他爷爷的!”“青龙骑竟然来帮咱的!”一群大老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得比晨光还灿烂。笑了阵,突然一拍脑门:“傻愣着做啥!迟了战功就成别人的了!”

“硌老子的!杀!”龇牙咧嘴、目中带笑向荆军扑去。

阵南一角立着两个血人,高的那个一身银甲早已被染的猩红,矮的那个及腰的长发迎风飞舞。

血人一抹脸,竟然是青军主将韩月杀。他搂着身侧那人,低低叫道:“卿卿。”

“嗯。”尽斩千人,纵使是身怀绝技也早已力竭。尽管神情涣散,她仍倔强地立在灿阳下,口中似在梦呓:“他来了么?来了么?”

韩月杀劈倒扑来的残兵,低低喘息:“卿卿别怕,哥哥定护你出去。”

“不!”一声清吼震的远方那人身体微颤,她扔下用以支撑自己的长枪,从腰间抽出软剑,“哥哥,我要和你并肩闯出去。”说完,美目微瞪,腕翻剑花,气走八方,翩若游龙,宛若惊鸿。正是仗剑倚风斗天地,清狂一舞艳惊心。

夜景阑立马阵中,玉面肃肃,凤目微敛:刚才那一声,好像是云卿。他驱马狂奔,在阵中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哪里?哪里?心中浮起浓浓的焦虑,清冷的眉梢凝起深深的担忧。

“啊!”身后又是一声大叫,是她!勒马转身,向南边疾驰。

“卿卿,卿卿。”韩月杀拽住已经神志不清的妹妹,将她护在怀里,“你累了,累了。”

她甩了甩长发,摇摇晃晃地站起,天旋地转,妖冶的成原浓为眼前的一抹血红。

“杀!”阵后又是一阵暴吼,韩月杀沉目远望,只见绣着“元”字的帅旗和绘着孔雀纹样的荆国王旗在天边挥舞。主上,终是说服了元腾飞么。再加上已经赶来的青龙骑,成原。他将银枪插在土中,低低沉沉地笑开:成原,真是我韩家军的福地!

“不倒…”身前的纤影摇摇欲坠,“不能倒……”她用尽最后一丝内力将软剑立起,支撑着自己挺立在长空晴云之下,坚强的让人心酸。

“卿卿!”不待韩月杀揽住她的腰肢,就只见一匹黑马驰过,眼前的人仿若从平地上消失。韩月杀急急转身,却见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在早霞丽日中显得格外英挺。是他啊,心头重石放下,那便安全了。

夜景阑怀拥佳人,将她脸上的假面撕下,目光在略微苍白的娇容上游弋,心痛的他将两臂越收越紧。远处飞来支支冷箭,夜景阑凤目微沉,扬起护体真气,羽翎横飞、难以靠近。他掰开心上人的柔荑,将销魂握在掌心,而后从腰间抽出那把子夜。柄对柄,刃对刃,两剑像是互相吸引,严丝合缝地相贴,啪地一声竟然合成了一把利剑。此剑阳面为金,阴面为银,即为上古神兵“子夜销魂”。

金银两道光影,黑马周围肢体横飞。夜景阑湛然有神的双目中透出无尽坚定,优美的修眉像刷出剑鞘的寒剑,让秋阳也不敢上前抚摸他怀里的佳人。在血色扬溢的沙场上,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在佝偻匍匐的众人中,他傲然闲雅的身型透露出沉稳强劲。

“嗯。”怀中人轻轻哼声,绀黛羞春华,清丽笑初妍。夜景阑目尽温柔低望,将她软软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下巴轻轻地摩擦着她黑亮的长发。

这一拥,好似苍夜揽紧了孤月;

这一拥,好似长空迎回了白云;

这一拥,好似碧水找回了波心。

“赢了么。”喃喃呓语。

“赢了。”暖若春水的低应。

“修远,是你么?”

“嗯。”

“我好累……”

“睡吧,我守着你。”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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