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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眼前的人什么都知道，但是他却什么都不愿意说，偏偏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反抗。
依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但是颜漠穸还是没有一丝松动。依澈率先败下阵来，将手中的丹药抛给他，“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勉强不了，就这样分开吧。”
颜漠穸没有去接丹药，就在依澈以为丹药要落地的时候，金羽一个俯冲，稳稳的叼住了清心丹。
两人就那样对视许久，依澈看出了颜漠穸眸中的挣扎与犹豫。终于颜漠穸长叹一口气。
“三十九年，距离你陨落已经过去三十九年了，还有我是你的……”
依澈明明感觉到颜漠穸已经下定决心要说出两人的关系了，但是关键时刻，他却把嘴巴微张，保持着“的”的口型，顿了顿，然后慢慢合上。
可能答案已经化作很轻很很轻的气流从喉咙中流出，但是依澈并没有听清。就算颜漠穸没有说出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但是三十九年这个关键时间对于依澈来说，已经可以从中读出很多东西了。
三十九年足矣改变很多东西，距离自己重生不过才不到两年，这中间空缺的三十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立刻重生的话，那么依澈的魂魄附在这个身上，不是无意的夺舍了，而是……
有人故意为之。
夺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邪术。
扰乱天则，承受天谴。
依澈本来还担忧自己无意的夺舍，有违天道，在飞升的时候会遭报应。但是如果是别人有预谋的计划，那么天谴就轮不到自己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抱着怎样的目的让自己重生的，但是几乎可以确认用这副身体飞升不会有太过夸张的雷劫，依澈还心底还是默默松了口气。
仿佛猜到依澈在想什么，颜漠穸给依澈吃了最后的定心丸。
“你可以放心飞升，天谴会有人替你承受，因为……那是他应该受到的惩戒。”
依澈感受到颜漠穸说这句话时的隐忍和愤怒。
他？
依澈本来想继续套些话，但是颜漠穸将简化版的清心丹收好后，金羽就一声长啸，从被天劫劈开的口子飞了出去。颜漠穸轻轻抱住了依澈的腰，在她耳边轻语似呢喃。
“我们一起回去吧。”
依澈心一跳，下意识反问：“回哪？”
“天云宗。”
……
两人并肩站在金羽身上，任风把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东方，一轮太阳正缓缓升起，初日温和，金色的光芒洒在两人身上。依澈看着日出，并不觉得那光芒刺眼。
颜漠穸腰间挂着的佩剑，反射太阳的光芒，让依澈感到有些不适。看着佩剑，依澈心里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不由开口问道，“这把剑……”
“红尘。”颜漠穸低头看着依澈，“这把剑的名字当初还是你替我取的，当时你还随口附了一句诗。”
在依澈疑惑的目光下，颜漠穸缓缓念出，眼中似带着无限柔情。
“紫陌红尘非我有，笑尽天下独风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