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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这次寄费，都得买家付款，这个步凡在地摊上有标注。
尽管对于流民来说，一毛钱都没有的情况比比皆是，但问题是平民能理解吗？
步凡真担心对方会拒收，导致订单成败。
毕竟，如果步凡真的要坑对方，寄去一瓶冒牌货，那对方就亏大了。
不过，想来对方也是知道存在这种风险的，只是步凡真想不出对方甘冒这个风险的理由。
多想无益，步凡控制万能眼镜连接上寄物终端，选了一个合适的防震包裹箱，将葡萄干红装进去，同时把订单的收货地址传输给终端。
弄完之后步凡走到门的另一侧，拍击了下营养膏输送终端。流民区的食物储备系统还是比较坑的，等了好一会儿，一管营养膏才掉落出来，这玩意的形状，跟一世纪前的牙膏没什么两样。
至于牙膏？这玩意也被淘汰了。即使是保障房的简陋卫生间，都配备有自动口腔清洁仪，刷牙什么的太麻烦了，完全用不上那玩意。
营养归营养，这膏吃起来跟猪食似乎没什么两样，当然，步凡没真的吃过猪食，只能抽象地对比。这玩意，是越来越馊了，怕是当初天朝计划生产多了，导致现在这情况。
可惜，就算所有流民去反应，对方也不会理会的。
闭着眼睛，一口直接吞了进去，但是余味还是无可避免。
对此步凡早有准备，自动口腔清洁仪早就准备好了，唰唰唰，几秒后，什么味道都消失了。唉，穷人就是遭罪。
要是这一单成了，一定要订一份龙虾大餐犒劳下自己。
这个林焱貌似也是Q市的，刚结束这遭罪的过程，寄物终端就提示物件已被收取。
步凡轻轻舒了一口气，看来这单生意成功已经是注定了。
流民摊的交易，可没有退货这一说，也不知道虚拟Q市对流民是保护还是歧视，反正敢在流民摊购物的平民土豪，智能电脑都会提示小心风险，收货就意味着订单成交，不可反悔。
当然，购买方有风险，销售方同样不少。万一对方随意给个差评，那步凡就只有停摊三年的份，要是购买方是土豪，那时间更长了。
申述都没地方，智能电脑直接强制执行，因为双方的社会地位实在不对称。
不过，对于步凡来说，无所谓了，这摊位，十几年才成交两单，停不停有何区别？
步凡察看了一下，800信用点已经到了自己账户上，对方还没给评价，只是留言问道：有没有2005年法国产的？
这是上世纪葡萄生长比较良好的年份之一，步凡当时也想储藏2005年的啊，可惜那时的经济能力支撑不住啊，他只能随意买了，反正他准备赚的是酒类储藏年份的增值。
步凡意识一动，给对方回复了：2005的没有，2038的要不要？
2038年的葡萄干红比2005更良好，可惜步凡储备并不多。
算了，再等等，这瓶先解决完再说！对方应该在线，不然回复没这般快。
步凡很想问问他敢冒这个风险的原因，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但愿这家伙能成为自己的回头客。
只是800信用点，对于平民来说，可谓是极其奢侈的一次消费，怕是要花费掉对方半个月的薪资吧。
或许对方跟自己一样，曾经也是醒掌千万财，醉卧美人漆，但最终仍旧倒霉了，只是他比自己好一点点，还能保持平民身份。
也许是他跟老婆的结婚纪念日到了，才想买自己的葡萄酒，庆祝庆祝一下，怀念下过往的美好人生。那么，对方的下一单，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十年之后。
管他呢，能成交一单是一单。
步凡顺便去了趟22世纪文学图书馆，自己出刊的连载小说《百年之后》依旧是不叫好不叫座。
唯一一点能吸引人的，不过是这书号称写了百年之久，事实也是，只是没多少人相信，因为虚拟Q市里的22世纪文学图书馆也才成立十几年。
之前在其他网络上发布的记录都已经成为过往云烟，真有一开始就追这书的人，也早已作古，谁能像步凡一样变态，活到100多岁还不老不死？
字数篇幅是足够长的，尽管步凡时不时总要断更，但写了上百年，大几千万的字数是妥妥有的，呃，即使如此，却不是世界篇幅最长的小说，网上变态的写作强人有的是。
剧情还算有模有样，就是写作水平还有待提高，只是步凡身为作家的潜质也就这个样了，即使让他写了百年，依旧红不起来，毕竟，相比起新一代的作家，他完全就是老古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