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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忙碌的一天。
天色还是浓黑一片的时候,狐婴就已经骑上快马,驰往番吾。而起只是去做一件事,杀番吾尉。番吾尉被第一波监察府密探检举,克扣兵粮,虚报兵员,私屠耕牛,按律当斩。
这本是一般罪行,并不用狐婴亲自监刑。只是那番吾尉乃平原君宠妾的弟弟,案牍尚未到狐婴手里,求情的帛书也已经到了。
狐婴只是冷冷一笑,对乐毅道:“漳河的水白了,他们便以为我不敢再杀了?”乐毅点头,道:“看来是余威过了。待我明日亲自前去监刑。”狐婴叹了口气道:“明日我去吧,顺便还要看看番吾仓。”
于是,狐婴在下午时分赶到了番吾,杀了番吾尉,又疾驰番吾仓。在秦国,仓廪的墙壁的缝隙宽窄直接决定仓守的生死。狐婴铁青着脸看到番吾仓墙角居然有脑袋那么大的裂口,叫来仓守,道:“若是在秦国,你家三族已经被诛了。”那仓守浑身冷汗,伏地道:“卑职知罪。”
狐婴点点头,吩咐左右:“用他的脑袋把洞堵上,日后你们还有人敢玩忽职守,还是好生思量一下。”
“亚卿大人。”一个仓役走了出来,行礼道。
狐婴斜眼看着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胆子,居然在自己火头上敢撞上来。
“亚卿大人,”仓役的脸涨得通红,“卑下听闻大人之法曰:法无明文不为罪。我赵国并未明文立法仓守之过,如何能以秦法杀赵人?”
狐婴闻言一怔,细细打量了这个年轻人一番,道:“你叫什么?”那仓役低头道:“三狗子。”见狐婴毫无笑意,他又抬头道:“家祖一代被逐出祠堂,便成了皂隶。”
狐婴正色道:“你有这等见识胆魄,足以为士。安顿好家中上下,来邯郸找我。你姓何氏?”
三狗子喏喏道:“卑下不知……”
“那便以司仓为氏吧,”狐婴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司仓句。”
三狗子单膝下跪,声音打颤,道:“谢亚卿大人。”
狐婴听着好笑,提示道:“若是不嫌弃,便入我门下,如何?”
“臣多谢主公提拔!”司仓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恨不得安顿了老母便飞去邯郸。终于不再是皂隶了,士啊!第一笔薪俸便是要将妹妹从女闾中赎买回来。
狐婴转头对仓守道:“你的脑袋姑且记下了。”仓守大恐大喜之下,居然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磕头。
狐婴略微点了点库藏,上马回邯郸。
这一来一去,狐婴就连饭都是在路上啃的干饼。
到了邯郸已经夜深了,若不是狐婴有金牌路引,连邯郸城都进不了。冬日的冷风吹得狐婴身体里有些燥热,让火狐们先去睡了,他便蹑手蹑脚地入了内堂东厢,那是幽姬的卧房。
炉子已经灭了,屋里也只是比外面稍微暖上一些罢了。狐婴的手轻轻抚摸着幽姬的面庞,发现幽姬的脸甚至比他的手还要凉些。
——这些不怕死的狗奴!我亚卿之尊,夫人居然连炭盆都用不起么!
狐婴不禁恼怒。正要出去,突然发现衣脚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幽姬醒了。
狐婴按下正要起身的幽姬,柔声道:“当心着凉。”幽姬笑着摇了摇头,月光射在她脸上,说不出地祥和。
“怎么就你一个人睡这里?侍女呢?”狐婴看着空荡荡的厢房。
幽姬脸上一热,羞涩道:“奴家想夫君或许会回来,便让她们睡耳房去了。”
狐婴经过韩陵的诱发,早就不是当年沙丘的狐婴了。三下两下脱剩了小衣,钻进幽姬的被子里。
幽姬贴着狐婴,良久才道:“夫君身上好暖和。”
狐婴搂着幽姬,轻轻在幽姬臀上一拍:“为何连个炭盆都不用,冻坏了怎生是好?”幽姬道:“府上开支甚大,奴家想,能省一分便省一分。何况奴家吃苦惯了,在楚国也从未用过炭盆。”
狐婴捏了捏幽姬的脸,笑道:“傻丫头,楚国是南方炎热之地,邯郸的冬天可是能冻死人的。”幽姬轻轻一笑:“夫君不是还有公主姐姐么?”狐婴心头一痛,肃容道:“说什么傻话!”幽姬吐了吐舌头,轻轻贴在狐婴胸膛,听着心脏有力地跳动。
“幽儿,”狐婴低声道,“你是否怪我?”
“说什么傻话?”幽姬学着狐婴的声调,“姐姐是韩国公主,身份高贵,正好与夫君相配。幽儿只求能在夫君身边看着就好。”
狐婴闻言,丝毫没有齐人之福的快乐,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有些不厚道。本来公务繁忙,回邯郸半个月来和幽姬说话还不到三十句,平均每天两句都不到。跑了一趟武安,又是几天不见幽姬。路上想得觉也睡不着,可回来了却又是一大堆的事。再者说,女人总是希望自己是爱人的唯一。自己弄了个韩国公主回来,幽儿性子好,不为难自己,可心里真能那么痛快么?
“傻丫头,你还是越国公主呢。她可有欺负你?”狐婴并不否认自己的偏心,抚着幽儿的背,轻轻问道。
幽姬连连摇头:“姐姐待幽儿真好。夫君回来之前,府里上下都是姐姐用私房钱打点的。”狐婴笑道:“她随从就带了将近百人,私房钱一定少不了的。”幽姬又道:“所以幽儿想,夫君何不将府内的事交给姐姐?夫君交待幽儿的事,幽儿一件都办不来……”
狐婴不能否认韩陵的手段。第一次上韩陵府上,见到那些训练得和兵士一样的侍女,狐婴就知道韩陵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强人。
狐婴抚摸着幽姬顺滑的长发,让幽姬在自己怀中入睡。多日的辛劳似乎一扫而空,就连脑子也似乎被抽空了一般。
等狐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被褥中只有自己一个人。想到耽误了公务,又错过了朝会,狐婴不禁起了一身的寒慄。
“夫君昨夜原来在这里,难怪幽儿妹妹今早那么高兴。”韩陵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排侍女,端着水盆,伺候狐婴梳洗。
“怎么不早叫醒我?”狐婴满地找衣服,“我的正服呢!”
“已经让人去取了。”韩陵嘟起嘴贴到狐婴身上,“今天是戊日,莫非赵国连戊日也要朝会?”狐婴一听“戊日”,夸张地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