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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雯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陆承眼里的情绪，是爱惜。
南城的雪一直下，黑色西装漫上白色，肩头的雪不知积了多厚。齐楚墨不知道自己在紧闭的门前站了多久。他只知道，这一刻，他埋在深处的情愫仿佛和体温一般，被埋在冰冷的雪堆里。
酒精不断麻痹着大脑，齐楚墨看着自己一身正经的西装，仿佛一直在提醒着自己有多蠢。
看见她追完剧随便发的朋友圈，说男主就是自己的理想型，他还傻逼似的刷完了整部剧，开始接手父亲的公司，从零开始学起；换上以前最讨厌的西装；染回最讨厌的黑发……他妄图改变自己，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可现实却给他当头一棒。
现在，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林聿看着喝得烂醉的两人，齐楚墨还好，闷葫芦似的，还愿意走；顾璟嘴里一直念叨着燕妘，不愿意走。
【月月，联系到了吗？】
江月很快回复他：【没，妘妘姐没接电话。】
林聿之前就让江月联系燕妘，毕竟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还是当面解决比较好。
但现在，情况似乎比他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老顾，走了！”
顾璟扫了眼他手里还亮着的手机，“来了吗？”
林聿一噎，“没联系上。”
“呵……“顾璟摇摇晃晃地起身，没说什么，抓起外套，走了。
林聿叹了口气，拽着快撞上墙的齐楚墨追上他。
时间会抚平一切的，林聿想。
……
莲希看着网络上越来越多的人谩骂燕妘，心情好得不得了，连着被温哥哥揭穿谎言的窘迫也消散了不少。
接起电话，可是稀客呢。
“燕小姐，这次怎么舍得屈尊给我打电话了？”
燕妘看着新闻稿上她和温时年昨天在咖啡厅的照片以及四年前的情书，桃花眸里沁满寒意。“为什么这么做？”
“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就我和你两个人，别装了。”
莲希嗤笑了声，“就是看你不顺眼，想给你找点乐子玩玩呗。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怎么样？”
燕妘没答话，似乎丝毫没被她这副样子给刺激到。莲希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自己就像是叼个破球来竭力引起她注意的小丑。
“燕妘，你现在不仅没得到温哥哥，还把顾璟弄得遍体鳞伤，可真是两头都没捞着呢。”
她当年没得到的人，燕妘也休想占有！
不知是哪一句话刺激到燕妘，她的心一阵疼。
顾璟因为她，现在被全网嘲讽，满身的骄傲，都是因为她，碎了一地。
稳了稳呼吸，燕妘声音有些涩：“照片的底片和那个手机，多少钱。”
莲希把玩着燕妘的四年前的旧手机，“不愧是燕妘啊，这个时候都还能和我这么冷静地谈交易，不知道该说你冷血还是顾璟太傻，居然栽在你这里……”
燕妘不想从她嘴里听到顾璟的名字，“开价。”她大概能摸清楚莲希手里四年前关于她和温时年的物件数量，最重要的还是那一部手机。据昨天温时年的话，里面有很多他发的消息，一旦透露出去，对谁都不好。
她不想看到那些对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不想让顾璟再次受到伤害。
明明，伤他最深的，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