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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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苏若言离开，凌影才冷冷问：“你不喜欢别人碰你，为什么容忍他放肆？凯罗森的权威，仅仅如此吗？”

“真正强大的是知识的力量。他近年来发表的一些论文，和一些公开的研究成果，可以让人真切地了解到，他在医学，生物，化学领域的成就有多么伟大。这种科学人才，任何国家都不愿放过，不过不是为了加快科学的发展，以服务民众，而是为了军事目的。”陈清音那平静冷漠的声音，似乎带着森冷的讥讽和自嘲“生化武器的杀伤力一向非常大，而凯罗森真正的支柱企业是军工业，所以，凯罗森已经多次和苏若言接触，希望能彼此合作，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向表现非常平淡，这是他第一次对凯罗森表现得这么热情。看起来他似乎对你很有兴趣。不管怎么样，得罪他，都是非常不智的事。他如果投向某些国家，企业，甚至帮派，对凯罗森来说，绝不是好消息。”

凌影默默听说，没有任何表示。没有人注意到，他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右手上，有一些隐隐的黑色，正在渐渐消退。

“倒是你，对什么人都冷冰冰，为什么和他握手那么久。为什么他对你那么有兴趣。”

“因为他不放手，所以我也就没有放手，至于为什么他对我这么有兴趣……”凌影淡淡地说“恰好，我也一直想明白这一点。”

“一直……”陈清音一愣。

凌影已经转身，向主席台下的贵宾席走去：“演讲马上开始了，你不去听吗？”

陈清音看着所有人都向各自的座位就位，新任市长，走上演讲台准备说话。她迟疑了一下，才跟在凌影身后走过去。紧挨在凌影的身边坐了下来。

台上的演讲已经开始了，台下适时地不断响起掌声，有人低声谈笑，有人悄声议论。

但一切对话，陈清音暂时都没有听见，她挣扎了许久，才轻声问：“刚才，为什么阻止他对我行吻手礼？”

凌影双目平视着台上，平静地说：“因为，你不喜欢。”

市长的演讲，热情激动而不失幽默风趣，对未来的美好展望，对施政的种种许诺，都针对大多数人心中的喜好。可见市长背后的幕僚班子里，必有最好的笔杆子。这番演讲直播出去，市长的支持率一定会上升许多。

不过，真正坐在礼堂里，亲自静听市长演讲的大人物们，虽然不断鼓掌，可是到底分出几分心思，认真听这场演讲，就说不清了。

对于他们来说，演讲的人，听演讲的人，如此盛会，也不过是一个姿态，其中所代表的意义，远远胜过，高高讲话台上，空虚无力的演讲。

所以，人们，微笑，做聆听状，适时鼓掌，轻松得彼此谈笑。

只有凌影，因为从没有听过这样的演讲，所以倒是真正地认真倾听了。

听着市长说要把全市经济提高多少百分点，要加大力度解决失业问题，要提升新闻自由，要加强人民参政，要提高一切福利，就连监狱里的犯人，生活状况都要大大改善。

斩钉截铁的许诺，热情高涨的约定。市长大人就差没有举起手臂喊口号了。

一大篇激情难抑的演讲结束时，市长大人的脸，因为激动，而红了起来，额头有少量汗珠。

他擦也不擦一下，亲切地对着听众席上的众人微笑。

“现在是提问时间。大家请自由发问。”

记者们，即刻把手举得老高。

凌影见别人全都要举手提问，自己也把手举起来。

陈清音惊讶地低叫一声：“你干什么？”

市长却已经客气地连声说：“凯罗森先生，你有什么问题？”

不管在任何场合，如果凯罗森的主人有意提问，相信没有什么人敢把他怠慢。

凌影站起来说：“我认为，你不用提高监狱的福利了，你只要让牢房里的人，不再打人骂人欺负人，禁止监狱里的虐待和性侵犯，我想被关在那里的人会很感激你的。”

市长头上细微的汗珠立刻凝成一大颗一大颗地往下落：“这个，凯罗森先生，你真爱说笑话。本市一向是文明执法，重视人权的，根本不会有这种事。我想凯罗森先生，最近一定常看监狱风云这样的凌影片，受到误导，对吗？”

“我没有受误导，我自己亲身……”

陈清音忍无可忍，举起手，悄悄得去拉凌影的手。在她的食指上，一枚美丽的戒指中间已经弹出一根细微地几乎完全看不见的针。

只要针一触及人体，就可以让凌影立刻晕过去。

她可以扶住凌影，说一声老毛病发作，需要休息，就此退场。

可是，手刚刚抬起，另一只充满热情的大手，就先她一步，扯住凌影的衣袖，把他扯得坐下来，然后那人爽朗的声音就回荡在整个大礼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