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在风雪之后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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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气真糟。真的没问题吗？乌鲁蒂亚。”置身于风雪中，艾卢卡斯才感受到大自然的威势。“上了山就好。暴风雪从山上吹下来的，山里不会这样。只是靠近山的时候……”“好的，我了解了。”艾卢卡斯对乌鲁蒂亚伸出手，“抓紧我，不然会走丢的。”“好。”乌鲁蒂亚拉住他的手，没有迟疑。两人摸索着向城门走去，可能是想到有人会出行，路上的灯亮着容易辨识的红光，两人没有多大困难的出了城。城外，灯光稀疏了很多，好在乌鲁蒂亚对自己久居的地方比较熟悉。虽然更加艰难，两人还是不停歇的前行着。

寒冷的风刺刀般地刮在艾卢卡斯脸上，皮肤因为缺水而开裂，再生因子又将其治好，这种麻麻的感觉让艾卢卡斯感觉不舒服。他想问一问乌鲁蒂亚的情况，却突然感觉到她脚步虚浮，紧握着的手感受不到正常的体温。“喂，乌鲁蒂亚。跟我说话，保持清醒。千万不要睡着。”艾卢卡斯紧张地说道。“嗯？艾卢卡斯？我…我很好，我还能走。没事。”稳住脚步，驱赶出睡意，乌鲁蒂亚强撑着说道。艾卢卡斯想着不是办法，将乌鲁蒂亚背了起来，让她把头枕在自己肩膀上。“我知道你身体不好，我帮你。只是给我指路，跟我说话，不要睡着。”“我知道了。我们快要到山脚了。呵呵呵……”乌鲁蒂亚说了一句话，便急促的踹着气，双手紧紧掐着艾卢卡斯，看来状况非常不好。

“冷静，没事，有我在呢。继续说，给我说说你的家，那里是什么样子？”“谢谢，我已经好多了。”乌鲁蒂亚语气渐渐平稳下来，但是艾卢卡斯感觉得到，靠在自己身上的脑袋，很烫。“往前面走，还有一个指示灯，那也是最后一个。旁边是一块路标，写着山的名字。”艾卢卡斯“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视线中，最后一缕红光依稀可见。乌鲁蒂亚继续说下去。

“向着路标指示的方向走，登上盘旋着向上的阶梯，会看到向右的道路。那里原用来作为向夸纳镇通商的马道，却修到一半就废弃了。”

声音又小了下去，艾卢卡斯知道她只是太虚弱了，需要这样的休整恢复精力。不久，艾卢卡斯走在盘旋向上的阶梯时，乌鲁蒂亚仿佛大梦初醒一样接着以前的话说道：

“往左边没有道路的雪地走，不远处会看到一颗倒塌的冰树。那是妈妈用魔法做的，如果有故人来访，就可以沿着树找到她。”

…………

“沿着树干倒塌的反方向走，路上会遇到很多一样的树，继续走，直到看到一个冰封的河流，上面有一座石桥。跨过它，我的家就在不远处。”

…………

“乌鲁蒂亚，别睡着，这种温暖是危险的，它会要了你的命。赶快清醒过来。”感觉又有不对，艾卢卡斯大声提醒道。“我知道的，艾卢卡斯。我能区分那种温暖。我只是觉得，你的背上，好温暖。”乌鲁蒂亚勉强笑了一下，“我们会成功的，不是吗？”“那是当然，继续说吧，蒂亚。”

…………

“我家的窗前，是一大片雪地。我怕冷，不敢出去，就常常趴在窗户上看妈妈在雪地上表演魔法。我觉得，她是最强的魔导士。”

…………

“我房间的窗户，从斜上方奇异的角度，尝尝能照到阳光。没有雪的日子，我喜欢坐在那里看妈妈给我的书。我从书上，了解了很多很多东西。”

…………

风雪已经停了一会儿。乌鲁蒂亚体温回复正常，沉沉的睡在艾卢卡斯身上。沿着乌鲁蒂亚所说的路径，艾卢卡斯走了很久，走到他都感觉四肢失去知觉，只有背上沉甸甸的负荷让他没有失足跌倒。踏过石桥，登上一个还算有点高的雪坡，他看到了雪地中孤零零的一座住宅。“蒂亚，我们到了。你的家。”他叫醒乌鲁蒂亚，放下她，然后抖下自己浑身的雪，一路上艾卢卡斯都是迎着风雪，用肉身为乌鲁蒂亚挡住寒冷。

这时，紧闭着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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