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华山旧事(二)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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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老前辈,我觉得这气宗虽然胜了,多半还是因为这位段姓前辈的原因,而这位前辈虽然是气宗之人,但剑法也十分高明,要不然也不能杀掉这么多剑宗高手,若是他只练内力,不练剑法,恐怕也没有如此威力吧。”
余人彦凝视着风清扬,开口道。
风清扬默默的点点头道:“剑法,内功。剑宗与气宗之争本就荒谬之极。如今剑宗已经沦为邪魔外道,不提也罢。”
“那酒馆老板告诉我,他去准备嫁妆,便带着女儿离开后。我在江南的小村子里等了近十天,发现这两人竟然渺无音讯,我感觉不妥。急忙跑到镇子上查问,竟然听到华山上感染瘟疫,华山派的高手一夜之间,竟死的只剩下三五人。连华山派地掌门都死了,现在由宁清林接任了华山派掌门。”
“我心头大惊,也不顾什么儿女私情了,纵马疾驰,赶回华山。到了山上之后才发现,玉女峰上竟然没有一名剑宗弟子的存在,而华山派正堂剑气纵横的牌子也换成了正气堂。我便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阴谋。当夜,我便潜进段师兄的房间。”
“我见到段师兄时,他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子上缠满了白布,已经奄奄一息了。段师兄听到动静,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是我,脸上不但没有惊慌,反而挤出一丝笑容,他对我说,风师弟,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着你。”
“随后,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我听得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刻将华山派所有的人都杀光。就在我拍案而起,准备动手杀人地时候,段师兄开口了。他说:风师弟,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你要是想出气,就杀了我吧。我们华山派因为这次地事情已经元气大伤了,你若是将其他的人都杀了,咱们华山派可就要灭门了。”
“我高声斥责道:你们既然担心华山派会灭门,为什么又要干出这样地龌龊事?他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只能勉强的将床边的长剑递给我,然后说道:我这一生虽然口口声声说内力是最重要的,却没有一时忘记修炼剑法。可如今我却将剑彻底抛弃,只留下了气。这把长剑我已经没脸再留着了,你杀了我以后,不要把它跟我放在一起,将它埋得远远的。”
风清扬说道这里,语气一顿,目光投向了余人彦手中地长剑。
“这把剑?”余人彦一怔,缓缓的将长剑抽出,细细的一瞧,见剑身之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段字。惊道:“这就是那位段前辈的长剑?”
风清扬点点头,沉声道:“我当时十分气愤,根本没有理会段师兄地话,只知道这一切的阴谋都是张不移的父亲,我那位平日里交情最深的张师兄所谋划的。一心只想找他报仇”
“张师兄与剑宗的比斗时并没有受伤,我见到他时,他在房中打坐,我冲进去也不答话。奋起一剑,刺向他前胸。张师兄的内功很强,剑法却平平,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轻易的便将他地手腕划伤,他长剑被我挑开,扎在了桌子上。”
“我便问他为何要算计我。他只是惨笑着,却不回答。这时候师嫂突然冲了过来。将我紧紧抱住,大声叫喊,让他快走。张师兄见我行动受制,不但不走,反而突使杀手,重重的撞在我的前胸,他内力比我高出甚多。只一下。便把我撞成重伤。我心中大怒,当即也不再顾忌什么。挣开师嫂,长剑连刺,将他的双手双脚的筋络全部挑断。”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就是我这奋力一挣,竟把师嫂撞到了桌子上,她脖子正好撞上了张师兄的那柄扎在桌上的长剑。连句话都没有留下,便死了。”
风清扬说道此处,一时竟说不下去了,只是默默的看着天空。看来这件事情对他地影响还真是不小。
过了许久,风清扬才继续开口,将故事说完。
“我见师嫂死了,心中大惊,一时间报仇的心思也随着师嫂的死亡而消散,这时候我拖着重伤的身子又一次的来到段师兄的房间,想要告诉他,我不再报仇了。可是却发现他已经死了。原来这么多天,他之所以能掉着一口气,全都是为了等我,为了告诉我这一切。我拿过他的长剑,按照他地吩咐,将它葬道了后山,一直到今天才被你起了出来。”
风清扬陆陆续续的说了近一个时辰,才将华山的这些故事说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小子,满足了吗?华山派二十几年前的破烂勾当,老夫可是全部告诉你了。”
余人彦嘿嘿了笑了两声道:“风老前辈坦诚相告,晚辈多谢了。”
风清扬道:“这些事情乃是华山派的奇耻大辱,家丑本不该外扬,可是老夫多年不曾见人,今日见到你这位故人之后,忍不住想起了那些陈年旧事,年纪一大,这嘴就没有那么严了。不过老夫还是希望你不要到处乱说。”
余人彦急忙说道:“风老前辈放心吧,小子听完就忘了。”
风清扬讲的故事,跟张不移说地有些出入,不过总体还是一样地,只不过是张不移讲的内容风清扬被丑化了。
风清扬看了看地上地宁中则,继续道:“地下的三人快要醒了,老夫还是避开一些为好。”
余人彦知道这老头不喜见人,不以为意,只是好奇的问道:“方才张不移说您最喜欢的就是宁伯母,您为何又不见她啊?”
风清扬摆摆手,抓起地上的张不移转身离开,只在转身的时候说道:“她?比她爹,她丈夫都强多了。”
余人彦看着风清扬走出很远,俯下身子准备将宁中则救醒,就听到远远的传来一句话。
“三天以后,想办法带着岳家丫头来我住的山洞找我,老夫还想看看你们青城派创出的剑法有什么了不起的。”
余人彦脸上的表情一滞,暗道:这老人家还真是好强的,看来这岳灵珊有福气了。
“宁伯母,宁伯母。”余人彦伸手在宁中则的肩井**上揉了揉,解开她身上被封住的**道,看着她悠悠转醒,便开口唤道。
宁中则睁开双眼,见一名颇为陌生少年正站在她的身边,猛的一惊,随后见这人十分眼熟,而听他的语气似乎跟自己十分熟络,蹙眉道:“你是?”
“宁伯母,晚辈是青城派的余人彦,去年曾来华山,见过您的。”余人彦拱手退后,笑着说道。
宁中则立刻露出笑容,道:“原来是余贤侄,瞧我这记性。哎呀,珊儿呢?”宁中则突然想起女儿还不知生死呢,脸上的笑容立刻消融,换成了紧张的神色。
余人彦指着倒在一旁的岳灵珊道:“宁伯母,您瞧,岳姑娘没有事情,只是被人点了**道而已。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晚辈未敢失礼。”
宁中则看到岳灵珊跟陆大有都倒在一旁,急忙上前探视,见他们都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