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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6章:呛辣宫妃

瑞雪宫。

吕妃的居所。

一朵盛开正艳的大红牡丹花,被毫不怜惜地折下花茎,吕妃涂抹精致的指甲狰狞地撕扯着花瓣,一丝一丝丢弃在地上。

负伤的侍卫退下去,把冒险打探回来的情报报告完毕,领着吕妃娘娘的奖赏,遁入夜色之中。他已经暴露了,从此之后便可脱离这种被控制的生活,虽然身上伤得体无完肤,却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该死的,一个没注意到,竟然让人占了头筹。

好个紫霞宫,真是好手段,平素里托病鲜少外出,从来没见过她出来与宫妃们交流,原来是早就得了皇眷,躲在偏僻的角落里吃独食呐。

吕妃从不掩饰对日冕帝的兴趣,更期待着,有朝一日可以堂堂正正地立于他身侧,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

之前皇帝不入后宫,不沾女色,她还不怎么着急,宫妃们不论品阶,皆是如此,没有厚此薄彼,耐心等待就是。

可现在,紫霞宫破坏了平衡,先一步出手,就怪不得她使些招数,给那个来路不明、地位不高的女人一点儿教训。

如果侍卫所说为真,那么紫霞宫很可能是皇上的初恋,这个女子无形之中在皇帝那边有了特殊的地位,若是明刀明枪的来,她必定讨不到好处。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个人先去探探路。

把残花丢弃在地上,绣鞋狠狠碾上去,花朵瞬时粉身碎骨。

“来人,给本宫更衣,再把前些日子内务府送来的佳酿拿上一壶,咱们去瞧瞧吉妃娘娘。”

放眼整个燕国后宫,也只有那火爆的小妮子能担当起此重任。

温若若是在午膳飘荡的香气之中张开眼的,几个踮着脚走路的宫娥在悄无声息中把饭菜都摆放妥当,用食物的浓香把酣睡的娘娘“勾”起,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她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有些回不了神。

幸好,她现在已经是位娘娘了,身子倦了,不必吩咐也有人帮她穿衣、梳洗,虽然生活**得不像话,不过在不想动的时候,还是蛮惬意的。

用牙盐净了口,宫娥已经把浓汤盛好,引人食欲的色泽令若若忍不住吞下一大口,真是好喝,宫廷御厨的拿手佳肴,色香味俱全,好吃得简直没法拿言语形容。

她边喝边回忆,昨晚上燕隐哥哥究竟有没有来呢?月夜相拥,深情款款,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几分不真实。她和燕隐哥哥怎么会亲热到那个份上?真是不可思议啊!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床,醒来时的确是睡在此处的,而且她并没有从树上与燕隐哥哥一起回房的记忆,那么也就是说,昨晚有关的一切很可能都是她在梦里凭空杜撰出来的。

若若松了一口气,拍拍小胸脯子,“幸好只是梦,不然真不知该怎么见燕隐哥哥了,丢死个人。”

宫娥不解地望向若若,“娘娘,您是在与奴婢讲话吗?”

糟糕,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温若若干干地笑了笑,摇摇脑袋,继续与美味作战。

她才不能把燕隐哥哥暴露出来,这皇宫里边,人人都不是傻子,万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害了燕隐,可就惨了。

才吃了一半,外面隐隐传来女人扯高嗓子怒吼的声音,什么“紫霞宫”“滚出来”之类的词汇飘进了若若的耳朵,是有人在外边叫她吗?

她还依稀记得,宫娥太监们对她的称呼正是紫霞宫侧妃娘娘。

吉妃在来紫霞宫的一路上,怒火炙烤着五脏六腑,每一处都灼烧似的疼,连毛孔里喷出的都是高温的气息。她两条柳眉竖立着,一对本就不算柔和的眼眸这会儿布满了血丝,可见紫霞宫的侧妃娘娘与日冕帝“有染”的消息对她打击有多大。

她的皇帝哥哥竟然先去宠幸了一个不起眼的侧妃。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于是,连午膳都没用,就立即带了几个贴身奴才,匆匆往后宫最偏僻的地方而来。

为了过来,她甚至中间还走错了路,到了宫门前,她晦气地啐一口,只见紫霞宫大门紧紧关闭着,而角门那边,却有两个太监和四个冷面的侍卫守着门。

吉妃可是肃亲王的长女,平素里娇纵惯了,她好歹是接了金册的正妃娘娘,架子端起,小脸绷出主子的态势,挥手让身旁的小太监去叫门。

守门的太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来找麻烦的,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进去给侧妃娘娘报讯,只好战战兢兢地垂首而立,心中祈祷着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啊。

那四个侍卫是九曜亲自安排在这里的,隶属于内侍营,带着军中特有的坚强与刚毅,而且是绝对的死硬派,上边交下来的任务,宁死也得完成。

于是,吉妃的小太监碰了一鼻子灰,张牙舞爪地理论过后,灰溜溜地回到主子身边,忿忿道:“吉妃娘娘,那几个不懂事的看门狗拦住了去路,奴才好说歹说就是不让进。”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小太监丢了面儿跌了份儿,自然得来找吉妃诉苦,哼,他家主子可不是什么好脾气,早晚得让侍卫护着的侧妃主子知道厉害。

吉妃自是认识看门侍卫红黑相间的铠甲,这可是内侍营的制服,看官位好像还不低,个个都是参将却被派到这里来守门,好哇,皇帝对这个贱女人还真是看中呢。

先前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火气又被浇了油,蹭蹭往上冒。

冰冷的指尖搭在小太监的手背,吉妃每一步走得都稳稳当当,沉重的脚步声踩得脚底下的青石板沉闷作响。

“这座紫霞宫,竟然让内侍营的将军们来守门,真是面子不小。”吉妃用大伙都听得见的音量自言自语,呛鼻的酸味随风飘散出老远。

四名侍卫躬身见礼,铠甲在身,免了跪拜,只用手作揖。

“让开,本宫要去和侧妃妹妹叙谈,你们挡在这儿做什么?”她一张嘴全是浓重的火药味,一点儿也没看在对方是皇帝派来的人就留几分情面。

“回禀娘娘,陛下有旨,未得亲允,紫霞宫任何人都不许随意进出。”侍卫不卑不亢地回道,多余话不说,直接抬出皇帝来压,很显然也没准备给这位吉妃娘娘面子。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就升腾起来,四人雄纠纠气昂昂地站定,大有“四夫当关,万人莫敌”的意思。

“少拿皇帝哥哥来压本宫,后宫之内还轮不到你们四个奴才来欺负主子。”宫装甩袖,几乎扫着侍卫的鼻尖过去,她可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妃子,就不相信这几个奴才真敢对她不敬。

她蛮横无理地使劲往里撞,侍卫若是敢近她的身,吉妃便要大呼非礼。

到时候,巡逻的御林军会一涌而上,把这四个狗奴才乱剑戳死,即便到了皇帝哥哥那里打官司,她也是占着理的。

这招虽然卑鄙,不过的确管用,在战场上斩敌千万,面不改色的铮铮铁汉,被吉妃的横冲直撞逼得连连后退,既不敢动武阻止,又不敢有肢体接触,毕竟是皇帝的女人,撞做一团的话成何体统。

从紫霞宫的正门后又并排走出两人,却是这次负责守卫工作的正副头头,其中一人头微秃,撕裂的嗓音像是庙里的大钟,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停住!你们忘记圣旨了吗?”

“圣旨”二字,醍醐灌顶。

四名侍卫,并排站定,挺胸抬头,虽然面部有些不自然的扭曲,还是任由着吉妃撞上来。

咚!!

她娇呼一声,捂着几乎扁掉的鼻子向后仰着倒下去,几个小太监眼疾手快地扑上,给吉妃做了人肉垫子,才免去她后脑磕地的命运。

“你们这群该死的侍卫,想摔死本宫,哎呦……”捂着腰,勉强站起来,吉妃觉得自己被深深伤害了。

这暗处不知道藏了多少双眼睛,窥视着紫霞宫门前发生的一切,若是今天的事传扬到那群好事的女人耳中,她的脸算是丢尽了。

阻止已经来不及,怕是早就有人回去颠颠地报讯了。

于是也不顾什么面子了。

推开努力想搀扶她的宫娥,吉妃抬高音量大吼大叫,“紫霞宫的,给本宫出来,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侧妃,还懂不懂规矩?别看后宫暂时没有皇后,难道还没有王法了吗?”

侍卫头儿冷声道:“娘娘!”

“怎么?不让本宫进,难道连说话也要阻止吗?皇上下了旨意说紫霞宫门前不准一个正妃娘娘说话吗?”吉妃咄咄逼人,她挥舞的手指,红光频闪,却是染了一贯喜爱的大红色指甲,愈发衬得双手寒森森。

皇帝自然不会下这样的旨意。

可难道她自己都不觉得丢人吗?

如此不顾形象地大呼小叫,亏她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正妃娘娘。

“娘娘随意,属下不敢阻止也不会阻止!”侍卫头子绵里藏针地顶回去,冲先前守门的侍卫挥挥手,就又回转到宫门之后休息去了。

既然管不着,也没必要陪着吉妃发疯,若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混了。

吉妃气炸了肺,她从小被父亲娇生惯养,连一句重话都没受过,向来都是别人让着她,哪里有像今天似的被人堵在门外丢人过。

在一声又一声越来越剧烈的“呼唤”之中,温若若泰然自若地喝光了御厨们按照她的指示煲出来的美容靓汤,细嚼慢咽地吃了不少好吃不腻的小点心,又把荷叶烧鸡啃掉半只,才若无其事地擦擦小嘴,“福喜,陪我出去瞧瞧,外边在吵些什么。”

日冕帝亲自挑选后送来的宫娥福喜是三年前就伴在温若若身旁的,她负责侧妃娘娘日常生活起居的琐事,是当之无愧的贴身女管家,既勤勉又懂事,进退适宜,尺度把握的刚刚好,既不会让人觉得跟在身边很烦,又可以适时出现,排解若若遇到的一切困难。

相处三年到现在,温若若早已经离不开她的陪伴,左膀右臂大概说的就是福喜这样的人。

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憨厚可爱,笑起来眉眼弯弯,怪不得叫福喜,真是一脸喜人的福气相。

“娘娘,奴婢听着外边很像是吉妃娘娘的声音,这位主子不大好惹,您还是别上去触这个霉头比较好。”福喜使出“不大好惹”四个字已经充分暗示了吉妃平素里泼辣霸道的作风,虽然她只是个妃子,头顶上还有好几位贵妃娘娘压着翻不了身,可她的父亲是肃亲王,朝野里说得上话的权臣,家族势力十分硬,若是她在宫中不痛快,那些个让她不痛快的宫妃的家人,在宫外就得不痛快。

虽说侧妃娘娘的家人好像并不在朝野——神秘到连福喜都打探不出,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现在这个时辰,陛下正是在早朝,即使接到讯息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护着侧妃娘娘,一切还得斟酌着来,平素要她们这些个奴才在娘娘身边,就是为了这个时候派上用场的。

若若却没想这么复杂,她笑嘻嘻地摇摇福喜的手臂,“我不出声,就到门前看看热闹,咱们再回来。”

福喜板着小脸,一字一顿提醒,“娘娘,在下人面前,您该自称为本宫,‘我我我’的让人笑话您不够尊贵。”

好嘛,都提醒多少次了,小丫头也不嫌累,每回都露出这种令人叹息的表情,把小脸绷得一条皱纹都没有。

“好吧,本宫和你悄悄地去,悄悄地回,保证不插手管闲事,如何?”她像个小兔子似的对着福喜猛眨眼睛,若是手里再持着一根胡萝卜,那真是可爱透了。

事实上,装嫩扮可爱这一招,对同样是女人的福喜也很管用。

若是若若也火药味十足的据理力争,福喜肚子里有几百条大道理砸过来,保证压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更别提反驳了。

可她偏偏不。

每次有达不到的目的时,就使劲儿来软的,蹭啊蹭,磨啊磨,赖得你不答应都不行。

那感觉,亲切地仿佛她们不是主仆的关系。

福喜在这个时候,总会生出一种错觉,身边的侧妃娘娘,被皇上那么看中的女子,是打心眼里把她当姐妹看待的。

入宫几年,历练下来,人情冷暖看得比谁都清楚。

可侧妃娘娘显然是这冰凉后宫中的异类,她身上散发的气息是温和的,不炙热、不冰冷,适宜似春风拂面,让她暖洋洋的每个毛孔都梳理得很顺畅。

她无法拒绝这样的主子。

若若怎么会看不出福喜放软了表情不再坚持,立即欢呼一声,跳下椅子踩上鞋就要往外奔。

福喜手快地拉住她,“娘娘,这个模样出去可不成。”

若若垂头看看自己,挺不错的打扮啊,御用绣娘赶工做出的宫装,俏生生地勾勒出她最近发育态势很猛的身段,单从外边看过去,胸部曲线玲珑,腰肢纤细,修长的玉腿藏在裙下,女人见了都要流口水。

可福喜还是一副不赞同的模样。

她扶着若若到梳妆台旁坐好,手脚麻利地把才梳整清爽的头发拆开,“按照宫里的规矩,娘娘是侧妃,要梳成双燕髻,虽然出去不一定能见到吉妃娘娘,可在后宫里的事儿可说不准,有备无患为上。”

温若若乖乖地听着福喜唠叨,她认为能从老实人的嘴里听到这些难得的处事经验是一种福气。

进宫都三年多了,一次没见过老皇帝,一次没见过老皇帝的妃子,除了十几个熟悉的宫娥太监在眼前晃啊晃之外,连紫霞宫守门的侍卫她都不知道长啥样。

她都快不记得此身生在何处了。

所以她才这么期待着去瞧瞧古代后宫的娘娘们,究竟长了怎样闭月羞花的容貌。

“你们不是说这紫霞宫位置偏僻,连宫娥太监们没事都不乐意往这边来吗?”若若不解地坐直了身子,瞧着福喜三下五除二又梳出另一种造型,还选了整套的翠玉首饰簪在鬓间,头顶霎时凭空多出不少分量,“皇上也没见来过一次,这吉妃怎么就找过来了?找茬?我……本宫地位又不高,她来找麻烦也没意义吧?”

福喜疑惑地瞥了一眼镜中画满问号的小脸,“皇上不是经常来吗?”

温若若“嗖”一下,身子坐直,也顾不得福喜正在给她戴耳环了,扭过头去惊诧地瞪圆了眼,“你说什么?皇上来过?什么时候?在哪里?为什么本宫从来都没瞧见?”

福喜也奇怪,明明隔三差五就见陛下便装而来,怎么侧妃娘娘居然好像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她心知其中必有蹊跷,怕坏了陛下的好事,于是抿唇不再多言。

“福喜!”等了半天的若若心急地催促,她这边已经完全坐不住了。

想了想,福喜惜字如金慢慢回了句,“昨天,陛下不就来看过娘娘了。”

昨天昨天昨天?

昨天紫霞宫有来过陌生的老头子吗?

貌似早晨的时候,的确是有好几箱礼物送过来,由几个太监抬着,说是皇帝的恩赏,其中有一对玉如意看得若若口水横流,这玩意儿要搁在穿越前的世界,那可是能卖百万的宝贝啊。

她光顾着财迷了,怎么就不记得太监堆里跟着个老头子呢。

皇帝,不是要穿着龙袍,戴着帝冠?那目标应该很明显才对,她怎么就是记不起还有这么个人呢。

就算是她没注意到,还有一屋子大小奴才呢,皇帝要来了,他们至少得黑压压地跪倒一片三呼万岁吧。

趁着若若发呆,福喜已经帮她打理好,转身去里屋的柜子里,把若若最漂亮的宫服取出来,纯白的雪缎,用浅浅的红色勾勒出花形,虽然不算是最精致秀雅的图案,却能出奇地搭配温若若的气质。这宫装太美,平素里若若根本就舍不得拿出来穿,也就是每年生辰的时候,找出来美一美,之后就立即要福喜清洗干净收起来。

只不过是个老皇帝的“小老婆”上门,她至于这般隆重的“迎接”吗?

望着若若不解的眼神,福喜没有多嘴解释,只是道:“必要的装饰是不让人看轻的武器,娘娘暂且当这是种有趣的新体验,无须想得太多。”

用了半个时辰才打扮利索,而紫霞宫外的吉妃就真的胡搅蛮缠了半个时辰,原本若若还担心她耐不住等待,会拂袖离去,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执着,不重样地站在几个侍卫面前啰嗦。

威胁、利诱、谩骂、软语相求,能用的招数用尽,最后四个守门的侍卫只好暗呼倒霉地直接闭上眼不去瞧她,摆出平生少有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随她去吧。

福喜浅笑的脸少见的抽搐了下,显然她也没料到,吉妃会这么执着,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

愁眉不展的正副两名侍卫头一瞧见侧妃娘娘还是被惊动走了出来,两颗脑袋瓜子瞬间就胀痛起来。皇上可是反复吩咐过,绝对要护好侧妃娘娘,在紫霞宫内娘娘不出去还好办。

可是,如果是侧妃娘娘自己要出去呢?他们有几个胆子拦啊。

女人vs女人,正妃vs侧妃,冷妃vs宠妃。

这样的巅峰对决,哪怕光是用想的,也冷汗淋漓,浑身的不自在。

他们几个夹在中间的侍卫是两头不落好啊,若是紫霞宫的这位娘娘和来者不善的吉妃娘娘一样难缠,没有和女人相处经验的侍卫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要她们杠上对掐?开玩笑,损伤了哪个,黑锅都得他们来背。

吉妃娘娘不好惹,难道这位独获龙恩的紫霞宫娘娘,就会是个好说话的主子么?

可不让她们见面,就凭几个内侍营的小小参将,能做得到吗?

“侍卫大哥,眉头别拧那么紧,皱纹都出来咯。”温若若浅浅轻笑,窘得正副两个侍卫头一起垂下高傲的脑袋,心脏噗通噗通跳不停。

她也不介意别人害羞,压低了声音凑到门前,用巨大的石雕挡去身形,从门板之间的缝隙往外张望,“本宫瞧瞧就走,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一句话就像暖阳似的射入侍卫们阴霾的心,好想哭,好感动,总算碰到个温柔善良好说话的娘娘了。

门缝虽狭窄,却也不至于把人看扁了。温若若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站在奴才最前边的一个矮胖女子身上,她穿着与若若类似的宫装,只不过更加复杂华丽,圆圆的脸倒是有几分可爱,只不过她头顶上繁复的发型彻底破坏了气质,就连属于她自己的那一份特别都掩盖了去。

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掐着腰瞪圆眼,泼辣又放肆。

若若总是习惯性地忘记她此时的容貌看起来比别人还要小一些,摇摇头,略显老气横秋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吉妃娘娘,本宫还以为至少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妇人,哪想却还是未成年的孩子,这老皇帝真是造孽,这么小的孩子也沾,他就不怕老牛吃嫩草,咯掉了牙齿吗?”

正副两名侍卫头离得较远,没听明白她含糊不清地嘟囔。

福喜就跟在身旁,再加上几年的相处早就习惯了若若颠三倒四的说话方式,所以听得非常清楚。她脸上立时现出很奇怪的表情,不明白为何在侧妃娘娘口中,年少英俊的帝王总是被称作老皇帝,日冕帝从头到脚看过来,哪里能称得上“老”呢?

还不等福喜想好词儿帮主子辩解,若若忽然捂住嘴喃喃道:“吉妃的妆若是画得淡一些就好了,腮红只是起衬托肤色的作用,她却用来当底粉涂,两腮红得跟猴儿屁股一样,明明唇形很饱满圆润,也弄得‘血淋淋’,啧啧啧,她这是怎么养成的审美观呐?这个样子也敢出门,不怕吓着别人?”

福喜搭眼一瞧,没觉得意外,宫里所有的娘娘都是这样子的,她们拥有内务府每月送来的胭脂水粉,所以可以尽情地往脸上涂抹,倒是那些服侍的宫娥,个个素颜,倒不是说不想画上去,实在是分到手的胭脂太少了,哪里敢如此浪费呢。

温若若把头收回来,掩不住失望。

在她的想象之中,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当个个绝美,环肥燕瘦风格不一才对。

那可是全国人民海选出来的“超级女生”啊,即便是矬子里拔大个,也轮不到吉妃这样的容貌入宫吧。

若若也明白有时候甄选后宫的宫妃们,看中的更多是家族的实力,说白了就是政治联姻,强强联合,把皇帝和大臣们紧紧地拴在一条船上,同舟共济,一起把国家治理好。

可如果连吉妃这种相貌也能入宫,那皇家未免也太不挑了……

还有掐着腰骂人,不带脏字的咄咄逼人,这种脾性她是怎么在后宫立住脚的呢?

上一世少得可怜的宫廷剧经验被彻底推翻,若若忽然醒悟,原来千年后的现代人所了解的古代也不过是在yy而已,真实的历史也只有像她这种莫名其妙穿越而来的人才瞧得最清楚。

假如以后真的有机会回去,她可以出本书,名字嘛,就叫做《我在古代当侧妃的日子》。

越想越好笑,若若斜靠着墙壁缓缓蹲下来,小拳头塞进嘴里,堵住爆笑的欲望。

正副侍卫担忧地偷望着她,心说这位紫霞宫侧妃娘娘是被吓着了?怎么反应如此奇怪,垂着头,碎发遮去眼眸,身子还微微地发着抖,她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啊?

福喜颇为不满,这两个侍卫还真不懂规矩,侧妃娘娘的娇容也是他们可以直视的?重重咳了一声,提醒他们注意场合分寸,紫霞宫是什么地方,岂是可以放肆的。她走到若若身旁,身子隔离开外人的眸光,搀扶起了主子,“娘娘,您想看的也都看到了,咱们回去吧。”

这回温若若没有拒绝,任由福喜搀扶着,头像折了似的贴在胸口,她是不敢抬头,就怕被旁人瞧见了合不上的唇瓣正放肆地笑着。

原来当皇帝,也不是世人想象之中那么美好的。

正副侍卫头刚要松了口气,忽然紫霞宫门外传来一声怒吼,“好大胆的奴才,居然敢非礼本宫,来人啊,拿下!”

伴随着话音戛然而止,二十几个小太监一涌而上,不管不顾的奔着四名堵门的侍卫冲上来,拉扯厮打的最终目的是把他们都推移开,让出一条路来,供吉妃和一群趾高气昂的宫娥们通过。

都已经在紫霞宫的门前耽搁了这么久,若最终的结果还是不得其门而入,怎么来就怎么灰溜溜地回去,她吉妃娘娘以后还怎么在宫里混,说出去的话,竟是连一个小小的侧妃都压制不住吗?

她与侍卫争执期间,身边就有小太监悄悄地溜回去搬救兵,身强力壮的太监多叫来几个,靠人海战术愣是把四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推到门旁。

而温若若就因为晚走了半步,正好被趾高气昂地跨进紫霞宫门槛的吉妃撞个脸对脸。

尴尬,寂静无声,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全部愣在原地。

吉妃一眼就望见这个高出自己一头的女子身上穿的正是侧妃宫装,这么说,她就是把皇帝哥哥勾的神魂颠倒的贱人了?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不就是个子稍微高了些,看起来也比她年轻了些,其他的地方也瞧不出特别诱人的颜色,想到这儿,吉妃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脯,入云的高耸把温若若刚刚孕育出来的“小笼包”比下去,心里不舒服的感觉也随之淡了许多。

她并不比这个女人差,众人有目共睹。

“娘娘,您该向吉妃行礼问安。”福喜瞧见若若愣神,立即悄无声息地贴上去,以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在她身后用极快的语速提醒。

还是不可避免的撞上了,一切按照规矩来,可千万不能留下诟病,让对方能顺着侧妃娘娘的疏忽,顺杆爬上来找麻烦。

温若若的大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笑眯眯地冲着吉妃福了福,“吉妃娘娘有礼了,紫霞宫拜见。”

吉妃撞破了若若的躲闪,讽刺地撇了撇嘴,“侧妃妹妹不必多礼,你是皇帝哥哥的枕边人心头肉,本宫虽然是正妃,略比你高一些,但可担不起你这一拜。”

言毕,也不去看若若的表情,头一昂,款腰扭臀地慢慢向紫霞宫正厅而去,她身后那些个侍候的宫娥立即跟上,谁也没多说半句客气话,喧宾夺主的本事已经练至登峰造极,就连若若自己都在努力地回想,这紫霞宫到底是谁的地盘呢?

福喜气呼呼地打抱不平,“娘娘别怕,奴婢这就派人去求见皇上,等会儿有她哭的时候。”

温若若本来真没把吉妃当回事,她过来逞逞威风,说几句孬话,只要不搭理,等她觉得没趣自然会想离开。

若是福喜真的把若若避之唯恐不及的老皇帝给找来,那才是个天大的麻烦,和吉妃站在一起,若若超有自信,老皇帝肯定会立时发觉什么是真正的女性美,万一被能当她父亲或者爷爷的男人缠上了,还甩不掉踢不开,自己可真是哭都找不到调啦。

扯住福喜的手臂,若若放缓表情,柔声柔气地说:“陛下日理万机,光是朝廷大事就够他忙的了,这种女人之间的小问题就不要打扰他老人家,本宫自己可以搞定。”

最好那老皇帝早日操劳过度,以身殉国,她会快乐地扬起小手绢欢送他驭龙归天,到极乐世界吃香喝辣大享齐人之福。

福喜刚想答话,吉妃的宫娥没好气的小碎步跑了出来,不阴不阳地说:“侧妃娘娘,难道您又想让吉妃娘娘再候着半个时辰吗?哼,她在宫中的地位比您可高出不只一阶,这事儿说出去,到了皇上那儿您也占不到理。”

若若还没动怒,却把护主心切的福喜手都气颤了,牙尖嘴利的小贱人,竟敢这么和主子说话。

“行了,知道了,福喜啊,快去准备香茶招待吉妃娘娘。”再不把福喜支走,她可就要爆发了,里边那位毕竟是皇帝的女人,若若不想让忠心的福喜受牵连,让吉妃能找到机会朝她身边亲近的人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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